第二章:火車詭事(2 / 2)

“哦,那女的被打死了?”我把手裏的煙點燃,抽了一口,鄒了鄒眉頭,大叔這煙,有點嗆。

“沒,村裏人也知道打死人犯法,而且那女的也不知怎麼的,就逃了出去,再發現她的時候,已經死在著火車軌道上了,聽說死的特別慘,被壓得稀巴爛,沒了人型,身上的衣服都變成鮮紅鮮紅的了”大叔看了眼窗外,歎了口:“從那以後,村裏就開始發生怪事了,不是這家死了隻牛,就是那家死了幾隻雞,還時常在夜裏看到個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本來村裏人還沒覺得什麼,直到李父李母也死在了自家床上,死的和李富貴一模一樣,變成了幹屍。從那以後,村裏人才覺得怕了,說是那女的的鬼魂回來報仇了”

“大叔,那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我覺得好玩,難道大叔原本就是長興村的,所以知道這故事,於是想問問,可剛說到一半,我停住了。

大叔看我嚇著了,笑著拍了拍我的肩:“小夥子,我騙你的,那故事我編的,怎麼?嚇著了?”

我的確嚇著了,但不是因為這個故事,而是我清楚地看見,大叔身後的窗戶外,有個紅色的東西搖來搖去,這東西與其說是鬼,我覺得更象是什麼東西的舌頭。小時候田裏的癩蛤蟆就是這樣,吃蟲子時,長長地舌頭“唰”的一下伸了出去。

我用力的眨了眨眼,再看時,那東西又不見了。

“小夥子,你沒事吧?我看你是累了,回去睡會兒吧”大叔看我盯著他身後,也回過身看了看,什麼也沒有,然後,滅了手裏的煙,走了。

我想再湊到窗戶前看看,卻不由自主的回到了車廂坐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困,我看了看手機,八點多,那大叔真能說,說了兩個小時,難怪我覺得累了,我把背包抱在身前,靠在上麵,想休息一會兒。

不知道是不是受大叔那個故事的影響,我做了個夢,在夢裏,我變成了一個女人,縮在牆角,眼前,一個長相有些難看的男子被壓在床上,壓著他的人我看不清,隻看到有什麼東西,散發著微弱的光,從那個難看的男子的嘴、鼻子、眼睛、耳朵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飄進了壓著他的人的嘴裏,漸漸地,被壓著的那個男子的皮膚開始下塌,象是失去了水分的蘋果,發皺發黃。

然後,壓著他的那人站了起來,走到我身前,我慢慢地抬起頭,我嚇了一跳,因為,站在我身前的那東西根本不是人,那長長的犄角,碩大的鼻子和鼻子上掛的鼻環,那分明是隻牛的頭!

我猛的睜開了眼,外麵依舊是陰沉的天氣,甚至開始下起了小雨。我看了看手機,快到中午了,但火車上的味道著實讓我沒了食欲。

不知不覺,火車到站了,外麵依舊下著小雨。鎮裏的火車站離我住的地方不算太遠,坐車的話也就二十來分鍾,我走到外麵,尋思著找輛出租車,突然聽見好像有人叫我。

“狗娃,狗娃……”狗娃是我的小名,很多地方都一樣,家裏人怕生下來的小孩不好生養,便取個賤名。我扭過頭看了看叫我的那人,豹頭環眼。我歎了口氣,叫我的那人叫覃茁,從小和我一起長大,聽他說,他爸希望他將來能茁壯成長,出人頭地,在我看來,也隻有他的體重實現了目標,所以,我一直叫他胖子,前陣子聽媽媽說過,他在外麵掙了點錢,回家開了個小店,至於開的什麼店,我也沒過問:“胖子,你來接我的啊!”

“嗯,你媽讓我來的,說外麵下雨,怕你淋著了”向胖子跑到我身邊,喘了口氣,然後接過我的包說道:“走吧,我來的時候瞅了眼你外公,我估摸著,真的快了”

“烏鴉嘴”我拍了他一下,坐上了他開過來的麵包車,突然,腦海裏閃除了那個老道士說的話,心裏想著:“不會是真的吧”

麵包車開到離家不遠處,便傳來了鞭炮聲,震耳欲聾,哭唱哀鳴,極為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