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相府鬆柏院
“爹,我受不了那個金懿陽了,好惡心啊!”華瓏玉語調都有些發嗲了,還有點氣鼓鼓的樣子。
華溫儀一看就心軟了。
“不會吧?除了新鴻之外,其他國的人都以為你是我的嫡子華瀧鈺呢,誰能騷擾你啊?”華溫儀心中可是好奇不已啊,究竟是怎樣的極品才能讓華瓏玉感到厭煩,一回來直奔他這個鬆柏院。她堂堂一個女的文武雙狀元還能被逼到如此地步。此真乃神人啊!
“不就是金懿陽咯,還約我見麵。”華瓏玉嫌惡地說道,滿臉的氣憤。
“請吃飯,幹啥不去啊?”華溫儀反問:“去!必須去啊!吃窮她!”華溫儀真是太了解華瓏玉這個吃貨了。
“爹待會兒讓皇上給你虐虐她,反正她一會兒就得去覲見。”華溫儀這算是以權謀私吧?還叫武帝幫忙虐金懿陽。不過還真別說,武帝是真的會聽他的,拜把子兄弟嘛——老鐵。
“行。爹,你可得給我好好演啊。”華瓏玉笑著。她秉持一個原則,作,可以,可是咱得適可而止。
望江樓
望江樓是架在江邊的水榭,有六層高呢。夜晚,這裏是京城最繁華的地方,火樹銀花的。
華溫儀一身藏青的袍子,威嚴又不失儒者風度。華瓏玉一身淡紫良人錦的衣裙,一紫貂披風,一根紫玉簪將墨發輕輕挽起,一支東珠步搖,耳朵綴著長長的耳環。這一身的紫,襯托得她一副天人之姿,高貴典雅、落落大方,又隱隱透著些王者之氣。
金懿陽一襲粉色襦裙,雙丫髻,頭戴粉色絹花,一件白狐披風,倒也不跌她郡主的份兒。可惜,她都十五了,還扮嫩,所以敗在了華瓏玉手下。當她看到華瓏玉之後,滿臉的妒忌。她扯著李丞相的衣袖。
“華兄。”李丞相先打招呼。
“李兄。”
“華兄怎麼不帶令公子來呢?令公子出城相迎時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方才還想當麵致歉呢。”
“哦。犬子也有不對之處,望二位見諒。”華溫儀笑著拱手。
“請坐。”
“請。”
金懿陽一直盯著華瓏玉,那目光,都噴火了。華瓏玉倒是不搭理她,優雅地喝著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令媛與令公子都是一表人才啊。不知可都有婚配?李某倒是想幫兒子討個媳婦呢。”
這,前世可沒有這一出啊!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這個當爹的也就都隨他們去了。看上哪家的公子、小姐,我華家派個人去提個親,說個媒也就是了。”華溫儀喝了口茶,雲淡風輕地說道。
金懿陽兩眼放光,豈不是有機會?
“誒,貌似,你忘了點什麼。”華瓏玉挑眉,笑著對華相說。
“行行行,條件你定是吧?”華溫儀一副寵溺的樣子。
“那有什麼條件呢?”金懿陽問。
從進門到現在,華溫儀一直在觀察金懿陽……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華瓏玉那麼煩了,原來是有女子追她。華溫儀心裏已經笑翻了。
“第一,相互喜歡;二,必須比我俊美,須得多才多藝、允文允武;三,家世必須襯得上我華家;四,敬重我父母。任何一條差一點都不作考慮。”
“李兄,你看,這家中大小事務承霖也作不了主啊。全憑這位小霸王指使了。”華溫儀的語氣中透著無奈,說完摸了摸華瓏玉的頭,寵溺一笑。
“如此說來,犬子任重道遠嘍。”
兩位丞相坐著閑聊了許久,無論聊什麼,華瓏玉總能說上幾句,無論是民生大計還是詩詞歌賦。隻有金懿陽一個人坐著,尷尬得要死,又在心裏給華瓏玉記上一筆。
“令媛完全不遜色於優秀的男兒啊!”李丞相也忍不住誇讚華瓏玉一番。
“內人在她八歲多時失蹤,不知所向。承霖亦不知教她什麼,便隻好當男兒般養大。”回憶起往事,華溫儀有些無力和哀傷。華瓏玉知道,這不是演的,華溫儀是真的深情。華瓏玉想起八歲以前的事,眼底也蒙上絲絲縷縷的哀傷。其實,華瓏玉算是嬰穿,一出生,雲若月就是她的親生母親。這一生,她除了要報仇,還需要尋找生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