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未知的地底峽穀。
此時克魯魯·采佩西正極速的飛行著,手裏緊緊的抓著一人,正是小白。
在遁離去德累斯頓城的時,她感受到背後來自青之王權者的注目,她的深深地體會到了一絲寒意。
她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身上強大的能量波動,這強大甚至遠超過她,她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判斷。
她一直以為以她現在的實力能夠完全媲美人族的王權者,至少也能夠在王權者手中全身而退,可現實卻深深地打擊到了她。
她心裏帶著深深的不甘感飛行了一整夜,她咬緊下唇,麵色蒼白,極力的支撐著自己虛弱的身體。
黎明漸臨,陽光穿過地底裂縫徐徐地照向了峽穀,在峽穀深處隱隱能夠看到一絲光亮。
飛行了一整夜的采佩西終於停了下來,而此時在她的麵前豎立著一個巨大的宮殿。
整個宮殿全部都是采用大塊水晶築成的,宮殿周身晶瑩剔透、波光粼粼,再配合著地底峽穀的幽深詭異感,讓人感覺整個宮殿無比的冰冷。
宮殿四周還有著四座同樣是水晶築成的高大碉樓,碉樓上發散出無數奇異的紅色光線,似乎是起著警戒的作用。
似乎是感應到克魯魯·采佩西的歸來,碉樓上的紅色光線頓時收斂了起來,在其上傳下幾道恭敬的目光。
“吱吱吱·······”
宮殿大門緩緩地打開,隻見幾名身穿素衣的“血界眷屬”神色莊重,低頭恭敬地迎接采佩西的歸來。
采佩西沒有絲毫停歇,快步走進了大門,她看了看眼前的幾名仆人,微微說道:“去把祭壇打開,順便把這個家夥帶過去。”剛說完,就把小白的屍體扔了過去,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宮殿內部。
幾名仆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無法拒絕始祖大人的命令,而對方顯然連辯解的機會也都不給他們,他們隻能乖乖領命去了。
祭壇對於血族來說,具有重要的意義,是血族的根本。
祭壇不僅是血族祭祖之地,也是舉行著一些重要儀式的地方。然而不知道他們的第四始祖大人突然又發什麼脾氣,要在這個點上打開祭壇,他們顯得十分的無奈,隻希望到時候其他幾位大人不會責怪他們。
此時的血族因為采佩西要突然打開祭壇而變得混亂起來。
而另一方麵的人族世界此刻卻也是風雲變化。
德累斯頓城的事件驚動了世界各處,來自各方的目光都投向了這裏,而在這裏發生的悲慘傷亡也受到了各方的悼念。
這次事件的傷亡最後統計出破了幾十年的紀錄,經濟上的損失更是達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至於青之王權者已經和抵禦柱方麵各自交接完了崗位,早早的離開了德累斯頓城,柊夜幾人也順利的被帶回了王城。
根據一些傳言得知,柊夜似乎因為及時的救治被挽回了一條性命,可惜他的一身傷不在病床上修養個幾年是無法痊愈的,至於柊婭似乎因為這回的事而被柊家關禁閉了。
然而事情到這並沒有告一段落。
出現了這麼大的傷亡,這麼大的恥辱,除了讓人族再一次的重視起了一直隱藏在陰影下的血族,也總是需要一些人來出來承擔這些責任,這也是人族世界這麼多年不變的傳統,他們需要這樣做來更好的穩固民意。
更何況這次柊夜的差點身亡,已經深深震怒到了王城的一些高層,他們需要一些人來承擔他們的怒火。
而這替罪羔羊自然就是雪染和林姓老者了。
沒過幾日,來自王城的通過就來了。
林姓老者因為擅離職守,護城結界被血族破除都絲毫不清楚而被判了死刑,第二天就被抵禦柱的人抓走執刑去了,雖然他極力的反抗卻絲毫沒有任何作用。
至於雪染則是被蓋了個沒有履行職責的罪名,指出她沒有盡職盡責地保護德累斯頓城和德累斯頓城學院,最後處無期徒刑被關押在了王城第一監獄,這個世界上關押著最多政治犯人,也是監管最嚴苛的監獄。
雖然這當中的判決也曾引起了德累斯頓城居民的一絲異議,但是他們終究還是常人無法改變王城的決定。
況且此時他們還深陷在親人離去的痛苦中,他們也隻能無奈作罷,心中抱著略微的一絲遺憾和愧疚。
時間過去的很快,德累斯頓城在慢慢地重建過程中。
轉眼之間血族仿佛又消失在世界般,沒有任何消息,人族又回複到了往日的生活,沒有太多的憂愁和傷悲,隻是偶爾想起暗地裏的血族都會有絲擔心害怕。
而這次事故所留下的印記,也正是德累斯頓城身上所留下的傷痕,以及德累斯頓居民心中無法忘記的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