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匪徒被奧烈魯打得臉上像被刀割一樣痛苦,終於不敢再問奧烈魯那些顯得格外幼稚又愚蠢的問題了。
李雪蓮想到剛才主要就是那個白人匪徒刻意刁難自己,還湊到她麵前去打量她,讓她心生厭惡,所以現在她見白人匪徒打得如此淒慘,心裏麵頓時感到特別痛快,多少都抵消了一點奧烈魯占她小便宜而帶給她的不愉快了。
與李雪蓮一副幸災樂禍暗自高興的心理相反,那個白人匪徒簡直恨死了她。因為他現在遭受奧烈魯的痛打之後,才終於反應過來,李雪蓮根本不是奧烈魯的姨媽,他居然被李雪蓮騙了一路。虧他還開口叫過李雪蓮“姨媽”,並且還想以此來向奧烈魯邀功呢,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一頓毒打。
那個白人匪徒簡直恨不得馬上拿李雪蓮來出氣,以報被李雪蓮害得遭受奧烈魯毆打之仇,但是在奧烈魯麵前,他又不敢太過放肆,隻好忍住沒有朝李雪蓮動手。他隻是狠狠地瞪著李雪蓮,用凶狠的眼神來告訴李雪蓮,他早晚都要報掉此仇。等到李雪蓮離開奧烈魯的住所之後,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報複李雪蓮了。
李雪蓮十分機靈,一看到那個白人匪徒向自己投來的凶狠眼神,就知道對方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了。但是她卻絲毫不以為意。因為她相信自己殺死奧烈魯之後,那個白人匪徒也就活不久了。
或許不用李雪蓮自己動手,那個白人匪徒就會被歐陽健明所帶領的職員們亂槍打死了。李雪蓮根本不必將他現在的所謂眼神警告放在心上,更加不必害怕。李雪蓮真正要考慮的是如何殺掉奧烈魯。至於別的事情,暫且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奧烈魯將白人匪徒一陣打罵之後,再轉過臉去看向李雪蓮,立刻換上之前的笑臉。哪怕他的臉笑起來也照樣難看,起碼也算是對李雪蓮笑出來了。奧烈魯剛才被李雪蓮的外貌所迷,居然忘記詢問李雪蓮的名字了。他現在才突然想起來,便假裝和藹地問道:“美人,你到底從哪裏來,叫什麼名字呢?”
“本小姐不是你這個海島上的奴隸,當然是從島外來。你剛才還大聲罵你的手下嘍囉是蠢驢,照本小姐看,你也蠢得可以呀。”
“行行,美人,你說什麼都可以。”奧烈魯居然對李雪蓮表現出極大的寬容,一點都不介意嘲諷他是個蠢驢。他現在隻想盡快弄清楚李雪蓮的名字,以便跟李雪蓮盡快正式認識,甚至是讓李雪蓮答應做他的女朋友,先把兩人之間的關係確定下來再細談也不遲。
於是奧烈魯便很焦急地催促李雪蓮道:“美人,快把你的芳名告訴我吧。”
奧烈魯假裝出來一副文縐縐的樣子,讓李雪蓮見了,更加反感。哪怕平時聽起來特別順耳的對女人的尊稱,一經奧烈魯這個匪徒頭目說出來之後,也會令李雪蓮感到刺耳了。
不過,想到自己有任務在身,李雪蓮卻又不得不耐著性子來跟奧烈魯繼續周旋下去。李雪蓮已經看到奧烈魯對自己的寬容度很高,便更加無所顧忌地捉弄他道:“名字隻是一個稱呼而已。剛才本小姐在走來你家的路上,這兩個蠢驢一直在叫我做‘姨媽’,那你就跟他們一樣叫我做‘姨媽’吧。”
李雪蓮現在可不僅僅是在捉弄奧烈魯,就連那兩個匪徒在內都一起嘲諷了。這讓那兩個匪徒更加對她恨得咬牙切齒的,就差張開嘴巴去咬她了。匪徒們越憤怒,李雪蓮就越高興。因為這剛好可以證明她的計策已經明顯湊效,可以輕而易舉地激怒他們,卻又可以讓他們拿自己沒有辦法。
另外,李雪蓮也是在趁機試探一下奧烈魯,看看自己故意提出一些過分要求,奧烈魯會否有過激的反應,從而掌握到奧烈魯的一個承受限度,在接下來跟他過招的過程當中,可以做到胸有成竹,有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