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她明明就把杜華衛演出的服裝放在這裏了,為什麼它好端端的會消失?
瞧見淩萱菲慌亂的神情,杜華衛柔聲安慰:“沒事,別著急,慢慢找。”
淩萱菲一臉急切,在換衣間轉來轉去始終沒有一點兒頭緒。
就在這時另一人闖了進來,見杜華衛現在還沒有換裝不禁露出了微微吃驚的神情,隨後湊到莫顏耳邊說了幾句。
莫顏肅然的點頭,那人立刻退了出去,莫顏把頭轉向歐陽健明,神情肅然:“誠少,時間到了,您該上台了。”
淩萱菲聞言頓時睜大了眼睛,杜華衛知道她內心失落,走過去揉亂了她的發頂,笑道:“沒事,這樣上台也沒問題。”
淩萱菲猛地抬頭看他,一臉要哭出來的表情。
“幹嘛沮喪著臉啊?”杜華衛笑了笑,伸手捏住她的雙頰往兩邊拉了拉:“難道這樣不帥嗎?”
淩萱菲點頭,杜華衛唇角微笑的弧度頓時彎得更大了。
莫顏淡然的看著兩人的互動,安娜咬了咬下唇一臉不甘。突然感覺到莫顏在看她,安娜立刻垂下眼睛收斂了所有神情。
“誠少,走吧。”莫顏淡淡道。
杜華衛戀戀不舍的鬆開了淩萱菲的臉,轉身跟莫顏走了。
突然感覺到身後一道狠辣的目光,淩萱菲猛地回頭,安娜低著頭,根本看不清她的神情。
淩萱菲又狐疑的轉回了臉去。
“哈嘍。”杜華衛上台,立刻引起一片嘩然。接過莫顏遞來的話筒,杜華衛試了試音,緊接著便微笑著跟眾人打起了招呼。
粉絲們熱情的回應,杜華衛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內裏一件白襯衫,外麵一件灰色的V領毛衣,加上黑色西褲,讓他看起來像個學生般青春陽光,更加引起粉絲們尖叫——
“可能會有人奇怪我為什麼這麼穿,主要是這麼穿隨意,感覺和你們的距離拉近了呢,大家有沒有覺得很親切?”杜華衛說著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有!”粉絲齊喊。
杜華衛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不著痕跡的往身側舞台看了看,眨了眨眼。
淩萱菲站在舞台一側,躲在紅色幕簾後麵,看到杜華衛輕鬆化解了危機,緊接著朝她眨眼,一時又感動又好笑。
誠……
接下來杜華衛用一首勁爆的快歌點燃了現場氛圍,又唱了首深情的慢歌,粉絲們甚至感動得哭了,演唱會進行得無比順利。
直到演唱會真正結束,淩萱菲才真正鬆了口氣。
粉絲在指揮下有秩序的離開,杜華衛轉身朝淩萱菲走來,看到她臉上緊張的神情不禁輕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笑道:“好啦,都結束了,看你臉僵的。”
說完他放下手,這時莫顏朝兩人走了過來,道:“我已經讓人調出了換衣間外麵走廊的監控視頻,誠少您要去看看嗎?”
若隱若現的黑暗中她的眼睛仿佛星辰那般閃爍明亮:“我想隻要看了那個視頻,就能知道是誰拿走了衣服。”
杜華衛若有所思的點頭,突然不經意的看到莫顏身後不遠處的安娜,安娜一臉緊張的神情,目光閃爍不定。
難道……
“好啊。”杜華衛莞爾應下,拉著淩萱菲跟著莫顏離開,安娜迫不及待的跟上。
莫顏帶三人來到一個房間,當著眾人的麵打開筆記本電腦,電腦上立刻跳出來一段視頻。
淩萱菲睜大了眼睛。
視頻裏是一條漆黑的走廊,但還是隱隱約約可以看得見些許光亮。幾人屏住了呼吸耐心等待,不一會兒一人就走進了鏡頭。
安娜!
視頻很清晰的拍下了安娜從走廊那頭走到走廊這頭鬼鬼祟祟的行為,最後她來到一扇門前,手握上門把,鬼鬼祟祟的往四周看了看,打開門走了進去。
時間大概過了有幾分鍾,安娜便出來了,懷裏抱著個黑色的大袋子,從外麵看不見裏麵是什麼。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
是安娜拿走了衣服。
那麼,她的目的是什麼?
杜華衛轉頭看向安娜,微微眯起了眼睛。
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的安娜一見他這樣頓時心裏咯噔一下,慌忙擺手。
隻是事實都已經擺在麵前了,此時此刻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她。
“那麼,”莫顏緩緩開口道:“誠少,您現在準備怎麼辦?”
杜華衛微微一笑,笑容一如既往的可親,然而在安娜看來卻是冷颼颼的。
“你知道怎麼辦。”
莫顏麵無表情地點頭。杜華衛轉向淩萱菲,道:“這裏太悶了,我們出去吧。”
淩萱菲懵懂的點頭,安娜這時才真正反應過來,痛哭流涕:“不要!不要趕我走!華衛!求你了!”
杜華衛麵無表情地往前走,淩萱菲被他拉著手,幾次欲言又止,然而感覺到手腕上被施加的力她又將所有話給咽了回去。
安娜絕望的癱軟在地,長發淩亂的披散開來,一點兒沒了從前的從容。
“華衛……原諒我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看不慣你跟她總在一塊!”說到這兒,安娜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猙獰的麵容。
“看不慣?”杜華衛停下腳步,側過了頭來神情陰冷:“我和誰在一起還需要你批準嗎?”
淩萱菲看不到他這樣陰冷的神情,然而安娜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安娜身子突然顫抖起來,淩萱菲困惑,總覺得氣氛怪怪的。
“還有,不要叫我華衛,我們還沒有到那麼熟的地步。”杜華衛冷漠道,一點兒不複從前的溫柔。
安娜怔愣住,連滾帶爬的上前想要抓住杜華衛衣角:“誠少,你、你給我個機會!”
然而杜華衛的躲開了,衣角從她手上輕飄飄的滑走,也令她的心沉到了穀底。
“知道你犯的最大一個錯誤是什麼嗎?”杜華衛突然心情愉悅的說了句。
他半彎著腰,居高臨下地望著安娜。
安娜張了張嘴,然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或許她一直以為的自己了解杜華衛,都隻是以為而已。
“你犯的最大一個錯誤,”杜華衛緩緩道:“不是糾纏我,而是——你企圖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