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搞不清楚是誰送的鞋子,就絕對不會穿。所以她對馮銀花的提議置之不理。
馮銀花見淩萱菲沒有任何反應,便笑著威脅她:“如果你不穿的話,我就要代替你來穿了喔。這麼好的鞋子,穿在腳上不知道有多漂亮,多舒服呢。”
淩萱菲看了一眼馮銀花,見閨蜜如此喜歡這款高跟鞋,便想到一個好辦法:“馮銀花,如果你能幫我查出這雙鞋是誰送的,我就把它轉送給你。這鞋子也就歸你了。”
“真的麼?你可不要騙我喔。”馮銀花有點不敢相信淩萱菲把這麼好的高跟鞋送給她。
“千真萬確呀!前提是你一定要幫準確地找出那個人來才行。”淩萱菲十分認真地回答馮銀花。
她可不想糊裏糊塗地蒙在鼓裏,免得形成一個心結。
馮銀花聞言,頓時很有動力一樣,立刻幫淩萱菲認真地想著和與分析。
“我看應該是劉總送給你的吧?”馮銀花猜測之後,還說出自己的理由:“你不準他在公司公開你的真實身份,那他就隻能以匿名的方式來送你禮物了。”
“不對!一定不是他!”淩萱菲立刻搖頭否定馮銀花的猜測。
她覺得劉華衛真要拿禮物來討好自己,完全可以等到下班回家之後,再當麵送給自己。那樣她會感到更加高興,劉華衛也就沒有必要搞得這麼神秘了。
馮銀花接下來猜測的人是柴衝奎,同樣被淩萱菲否定了。
這顯然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柴衝奎還在巴黎呢,怎麼可能突然飛回來,隻為了送淩萱菲一雙高跟鞋呢?再說了,柴衝奎也完全沒有需要匿名送禮的理由呀。
淩萱菲順帶把自己在巴黎遇到柴衝奎的事情告訴了馮銀花,使後者連自己的猜測都一並打消了。
最後,馮銀花才想到最有可能的人:“我看一定是公司裏哪個暗戀你的男人送的。他不敢公開向你表白,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向你示愛了。”
“恩,我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大一點。”淩萱菲終於點頭讚同馮銀花的說法,但是問題還是沒有得到徹底解決:“那送禮的這個男同事到底是誰呢?”
“這個就有點難猜了。”馮銀花不得不投降,表示沒有那麼高的智商來幫淩萱菲。
旋即,馮銀花才小聲給淩萱菲提示:“菲菲,公司裏誰喜歡你,難道你一點都沒有察覺麼?你仔細想想,哪怕不能馬上確定是誰,也會有一個大致範圍呀。我看就是在平時工作中,跟你接觸最多的某個男人。”
一語點醒夢中人,淩萱菲立刻認真地思考起來。
女同事當然就不必考慮了。她隻需要往男同事的方向去想。
要說平時對她最好的男人,那當然是非武慶勇莫屬。
那個年輕有為的部門經理常常來關照她,主動為她解決工作中遇到的難題,使得她自從進入企劃部工作之後,就無比順利,幹得非常開心。
最重要的是,即使淩萱菲有時候在工作上犯了錯誤,武慶勇也會幫她擺平,從來都沒有責怪過她,更加別說是罵她了。
難道真是武慶勇送的麼?淩萱菲在腦海裏產生這個念頭之後,就越想越有可能。
除了武慶勇之外,她確實是想不出公司裏還有第二個男人會對自己如此之好。
想到當初前來企劃部報到時,武慶勇看她的眼神就顯得有些特別深情,乃至後來的種種關心與愛護,她幾乎可以確定這次猜得一定準確無誤。
當時連馮銀花都看出來了,還跟她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那麼她就更加有理由相信就是武慶勇了。
想到這裏,淩萱菲便小聲地對馮銀花說:“這雙高跟鞋我知道是誰送的了。”
“你想到的是誰呀?”馮銀花立刻很好奇地問淩萱菲。
“其實你也應該想到了,隻有我們的經理武慶勇嫌疑最大。”淩萱菲直接告訴馮銀花。
馮銀花聞言,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不悅和失望,再也沒有剛才那副充滿八卦的樂嗬嗬樣子。
淩萱菲看到閨蜜臉色都變了,有些不解,便問馮銀花:“你怎麼突然變得不高興了呢?”
“沒有,我哪有不高興?”馮銀花矢口否認,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趕緊岔開話題:“如果真是武慶勇送的,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當然是還給他。”淩萱菲毫不猶豫地回答馮銀花:“我要讓他知道表錯情了,別把心思浪費在我這裏,還是去送給更加適合他的女孩子才好。”
馮銀花聽了,不置可否,隻是默默地把手裏的高跟鞋重新裝回禮品盒裏,似乎已經支持淩萱菲的決定。
其實,即使馮銀花不支持,淩萱菲也要這麼做。她是絕對不會胡亂收男人有著特殊含義的禮物。
如果是等到她生日的時候,光明正大地送她生日禮物,那麼她還可能接受。像這種明擺著要向她表達愛意的東西,還是算了吧。
事不宜遲,淩萱菲馬上拿起禮品盒,朝著武慶勇的辦公室走去了。
她要立刻把東西還給武慶勇,以免對方再對她抱有幻想。
馮銀花看著淩萱菲的背影,原本勉強露出來的笑容又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悲傷的表情。她忍不住自言自語地小聲說道:“武慶勇呀,你愛錯人了。菲菲豈是你可以愛的?你怎麼隻看到她,就沒有看到我呢?”
如果淩萱菲聽到馮銀花最後真情流露,忍不住說出來的這一番話,那麼她肯定明白閨蜜的心思。
可惜她已經走到武慶勇的辦公室門口,也就不可能再聽到馮銀花最後說的這些話了。
淩萱菲敲了兩下辦公室門,武慶勇的聲音馬上傳出來:“請進!”
推開辦公室門,淩萱菲就快步走了進去。隻見武慶勇正坐在辦公桌後麵看著電腦上的文件。
一看到是淩萱菲走進來,武慶勇就連忙站起來,笑著說:“菲菲,是你呀。我說過你來我的辦公室不必敲門的,怎麼還是這樣跟我客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