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或許是痛得無法忍受，又或許真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連忙哀求楊雪彩，“別打了，雪彩姐，我聽你的安排，去陪文未豪。”
楊雪彩見海棠答應自己了，方才停止暴力行為，卻還忍不住繼續罵道：“真是一個賤女人，早點按照老娘的吩咐去做，你也不用挨打了，非要老娘動手才知道厲害。”
她口口聲聲罵人家海棠賤，可在淩萱菲的眼裏，她比任何人都要賤。別人起碼不會像她這樣狗眼看人低。從本質上來說，她與在座的小姐們沒有什麼不同，都是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從這個角度來看，淩萱菲覺得自己比她還要高級得多。起碼淩萱菲不用像她那樣為了賺錢而在男人麵前脫掉衣服。
等到楊雪彩徹底住手之後，旁邊才有兩個小姐走過去把海棠扶起來。可她卻還是止不住哭泣，一邊哭，一邊跟著楊雪彩走出休息室，朝著文未豪所在的包廂走去了。她應該知道自己的苦頭還沒有完，不知道文未豪會用什麼特別的辦法來折騰她。
“可憐的孩子！”淩萱菲看著海棠那纖弱的背影，不禁對她抱以同情。
白牡丹卻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對淩萱菲說：“菲菲，你有同情心是好事，但是你想想，這裏除了海棠之外，誰又不可憐呢？如果可以，我看沒有人願意走上當小姐這條路。包括你在內，也不必到這裏來當公主了。”
她說的也是，想想自己，淩萱菲竟然無言以對，隻有像她那樣感歎。其實淩萱菲在同情別人的同時，也在同情自己。她沒有忘記自己剛剛走出監獄時那種無助與悲慘，那可以說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要想可憐，那時候的她比誰都可憐。
但那時候有誰可憐淩萱菲呢？早年那個所謂的閨蜜鄒餘彤竟然還欺騙她，想利用她來賺錢，簡直毫無人性可言，想來都讓人感到氣憤不已。如果再讓淩萱菲碰上她的話，淩萱菲可對她不客氣，非要報了這個仇不可。
淩萱菲正沉浸在對過往悲痛往事的回憶之中，白牡丹突然抓住淩萱菲的胳膊搖了搖，略帶興奮地告訴她，“牛哥來了，應該是來通知我們，黃老板到了吧？”
淩萱菲定睛一看，隻見牛東升已經麵帶笑容地走進休息室。在場的所有公主與小姐紛紛笑著向他打招呼，“牛哥好！”
“牛哥，是不是有客人翻我的牌了呢？”
小姐們對牛東升的熱情，與剛才對楊雪彩的冷淡真是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誰更中受人歡迎，也就不言而譽了。
雖然牛東升這次顯然不是來找別的小姐，但是為了讓人家感到太過失望，他還是笑咪咪地回答對方，並且鼓勵小姐們繼續耐心地等下去，總會等到點自己的客人。
然後，牛東升就徑直走到淩萱菲和白牡丹麵前，輕輕地說：“菲菲，牡丹，黃老板來了，在十八號包廂，你們快過去吧。”
“好的，謝謝你的及時通知喔。”白牡丹比淩萱菲答得更快，立刻站起來對牛東升說。
淩萱菲也連忙拿起自己的皮包，和白牡丹在眾多小姐的羨慕目光，愉快地走出休息室。
黃老板居然還是在昨晚那個高級包廂，一點都沒變。淩萱菲真懷疑那個包廂已經被他承包下來了。
淩萱菲和白牡丹來包廂門口，隻見門口依然站著兩個保鏢。由於已經是熟人，她們不需要牛東升帶領，讓保鏢通報一聲，就馬上得到黃老板的允許，直接走進包廂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