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一個客人突然笑著說:“喲,這不是牡丹嗎?好久不見,來來,陪我們一起唱歌!”
白牡丹走到那堆客人中間,隨便扭著身子一坐,就和客人嬉笑打鬧在一起。
片刻之後,包間裏響起了那首歌: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這聲音突然穿透靈魂,像是一根針一樣刺在了心底,這種煽情的歌曲,最能打動人心,也最讓人心柔軟。
淩萱菲看到杜華衛的嘴角微微一動,目光緩緩睜開了,眼神已經不似剛才那樣的鋒利,隻拍了拍身邊的沙發說:“你不是想一晚上都站著陪客吧!”
淩萱菲得感謝這首歌,要不然她真的可能在包間裏站一個晚上。
淩萱菲走到杜華衛身邊坐下,隻感覺他身上有一種強大的氣場,讓人還在幾米開外就能感覺到的力量,那是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淩萱菲看到桌上有酒,為了緩解尷尬,就端了一杯遞到杜華衛的麵前說:“杜總,我陪你喝一杯吧!”
“我不喝酒!”杜華衛的聲音冰冷,似乎不論淩萱菲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會滿意。
這種氣氛,雖然比剛才那種特別客人給的強很多,但到底,淩萱菲還是有點應對不了。
她真不知道牛東升為什麼會讓她來招呼這麼重要的客人,如果惹惱了杜華衛,範芝花和牛東升肯定都不會放過她。
感覺到杜華衛在看自己,淩萱菲忙地抬起目光,聽到他問:“想什麼?”
“沒想什麼,隻是覺得這首歌好聽。”淩萱菲隨意撒了一個謊,卻有些膽怯地不敢看杜華衛的眼睛,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麵前,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
這時候,杜華衛突然向另一邊沙發上的客人招了招手,示意給淩萱菲一個話筒,然後靜靜地注視著淩萱菲說:“來,唱一次,讓我聽聽!”
淩萱菲愕然看著杜華衛,不明其意,但話筒已經到了手裏,不唱不行。
在未進監獄的時候,淩萱菲唱歌唱的還不錯,聲音清新,悅耳,有人說就像是山澗清溪。但自從進了監獄,她痛苦的時候抽過煙,嗓子已經毀的差不多了。
淩萱菲抱著話筒,聲音略顫,微微啟唇,唱道:“從來就沒冷過因為有你擋住寒冬,你總是在我身後帶著笑容。”
唱到深情處,淩萱菲的心裏已經明亮如夏日的沙灘,想到自己身邊有一個男子可以擋住寒凍,整個人都漸漸放鬆下來,竟然連唱什麼都忘記了。
包間裏寂靜無聲,所有的人似乎都在聽淩萱菲的歌聲。她一時緊張,竟然停下來。
白牡丹替淩萱菲著急,說:“唱啊,唱的挺好,繼續唱!”
可是那種感情疏忽而逝,握著話筒,卻不知道怎麼開始了。
這時候,穿著黑色齊膝長裙的楊雪彩進來,十分熟練地從淩萱菲手中奪過話筒,坐到杜華衛的懷裏,深情地望著杜華衛唱道:“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你為什麼不說話,握住是你冰冷的手……”
兩人情深相望,似一對相戀的情侶在互表鍾情,自然,親近,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他們的陪襯。
楊雪彩的聲音婉轉悠揚,十分灑脫,好似在那條黑裙之下,包裹的那顆火熱之心,隻為杜華衛跳動。
歌聲畢,包暗裏響起來雷鳴一樣的掌聲。而淩萱菲像是被遺忘在角落裏的醜小鴨,無人問津。
杜華衛微微前俯,做了一個要脫外套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