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他塗好的時候,就仰麵躺到了沙發上說:“今天挺累,你就來替我把這些都吃了,算作是對我的生日賀禮。”
淩萱菲為難地看看白牡丹,卻見她正和那位張總談笑,似乎對這種事情都司空見慣。
淩萱菲搖搖頭說:“易總,我對奶油過敏,你看我吃一口下麵的糕點怎麼樣?”
易柏雄有點不耐煩,神色裏幾分不悅,他這副樣子,讓淩萱菲心裏更加緊張了。
“範芝花最近找的這些貨色都是從哪裏來的,怎麼一個個這麼不識趣呢?難不成,還讓我扯著你的頭發來?”易柏雄大聲質問淩萱菲道。
白牡丹聽到易柏雄生氣了,忙起身笑說:“菲菲她一個新來的,易總生什麼氣呢?如果不滿意,換一個就是了,我這就讓範姐換一個來。”
“不用,我就要她,好歹也是範芝花的老顧客了,就讓我來幫範芝花教她一下!”說完,易柏雄從一旁的包裏抽出一疊錢來,對淩萱菲說道:“你舔一口一張,舔完了這些全歸你,怎麼樣?”
那錢粗看有一萬多元,淩萱菲剛出獄,對這些金錢還不太敏感,況且又是因為這東西進的監獄,就更加不會為了錢去做違心的事情。
淩萱菲心裏有些抵觸,更多的是對這樣的生活有點厭惡。
現在才剛剛開始,淩萱菲卻感覺這樣的生活就是一隻張開大嘴的獅子,隻要她往近走一步,從此之後就是萬劫不複。
生活中許多的苦難,淩萱菲都過早的嚐過了,包括監獄裏那些不能為外人道的日子。可是,麵對自己的靈魂,還是希望自己能過上憑著能力過活的日子。
淩萱菲心中的痛苦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易柏雄突然冷笑一聲,俯身扯過淩萱菲的頭發,就往胸口處按去。淩萱菲掙紮了幾下,最後還是被他狠狠摁在了塗滿奶油的胸口上。
奶油裏有果醬和巧克力,滿滿糊在淩萱菲的臉上,讓淩萱菲感覺到一陣窒息。心裏的屈辱和那種抵觸的痛苦,讓淩萱菲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你給我吃幹淨,否則今天我一定向範芝花投訴,以後你不僅不可以在這個夜總會混,別的夜總會你也休想!”易柏雄臉上的表情用惡毒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淩萱菲知道,他說的一切他都可能辦的到。
一個處在上層社會的人,總有辦法逼迫一個下層社會的女子就範。這就是淩萱菲的世界,淩萱菲的人生。
她心裏一陣苦澀,仿佛吃進去的奶油也是極其的苦澀。
想到監獄裏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淩萱菲就著委屈,和著眼淚,一口一口舔著易柏雄胸膛上的蛋糕奶油。
那奶油很厚,一下跟本舔不完,淩萱菲隻好閉上眼睛,忍著心裏的極度的厭惡感,一下一下地吞咽,喉嚨每次滾動一下,心都狠狠的揪動。
一旁的白牡丹看到淩萱菲這副樣子,歎息了幾聲,又和張總調笑起來,聲音曖昧的比這奶油都膩起分。
淩萱菲心裏一陣一陣的作嘔,覺得自己此時簡直就是身陷地獄。
那種黑暗的生活撲麵而來,叫淩萱菲措手不及。被人陷害,身陷囹圄,在監獄裏受盡了非人的折磨,落下了失眠的毛病。剛剛出獄,卻又來到了這樣水深火熱的地方,全世界,難道就沒有她的生存之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