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有這麼朝夕相處天天見麵的同事在看著,呂夏青竟然也表現得這麼明顯,有失公允,還是出乎大多數人的預料。
當人們轉而去看齊浮萍時,難得女孩還能夠保持出奇的鎮定,使得眾人反而在心裏麵暗暗佩服和支持女孩,而對呂夏青則是充滿了鄙夷和輕蔑。雖然當著歐陽健明的麵,大家不好表現出來,但是他們看向那個女經理的眼神明顯跟往常不太一樣了。
此時此刻,呂夏青幾乎失去理智,更加顧不上什麼臉麵,不再像剛才那樣按規定小心翻找,而是粗暴又直接把齊浮萍的衣服和裙子一件件地拿出來用力甩,卻還是沒有把手表給甩出來。
她急得雙手都開始顫抖起來,不僅臉上和額頭上滿是汗水,呼吸也明顯比剛才急促了許多,眉頭緊皺,真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之前她還敢確定自己就把手表放在齊浮萍的這個衣櫃裏麵,可現在她不得不開始懷疑起來,可能是她自己記錯衣櫃編號,把手表放錯到別人的衣櫃裏,那可就真是大麻煩了。
現在她想陷害的人是齊浮萍,而不是別的同事呀。如果真是放錯了手表,那她就無法達到自己的目的,還會落個誣蔑人的罪名。那樣就得不償失,可謂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了。
她越想越怕,突然看到旁邊眾人向她投來的驚訝目光,頓時渾身哆嗦得厲害,方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剛才在大家麵前丟臉了。她麵露尷尬,不敢再胡亂翻齊浮萍的衣櫃,而是不得不慢慢地轉過身來,失魂落魄地向後退,一臉疲憊地倚靠在牆壁上,即使隔著兩件衣服,也明顯感到背脊發涼。
她不得不接受殘酷的事實,精心盤算好的計謀眼看著已經徹底地落空了。而她絕對沒有想到,更大的意外和麻煩還在後麵等著她。
剛才看著呂夏青毫不留情麵地當眾翻著自己的衣服,齊浮萍也隻能暗暗忍住心中的怒火,在一旁冷眼觀看。現在見對方沒有找到什麼,終於後退,她才走上前去,把那些被呂夏青弄亂的衣服認真疊好,重新放回自己的衣櫃裏,然後輕輕地關上櫃門。
背對著同事們,她可以放心地露出勝利的笑容,頓時感到心情好了許多。她知道這次自己贏定了,呂夏青不僅無法陷害她,還會被她反擊。最後的輸家也隻會是對手,而不是她。
看到呂夏青一副沮喪的樣子,她倍感高興,故意走到對方的身邊,冷笑著問,“呂阿姨,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找不到那塊手表了嗎?”
她把聲音壓得很低,而且幾乎是貼著呂夏青的耳朵來說,就是為了避免讓同事們聽到。她當然沒有忘記過這個女人告誡過她,在公司裏不能把她稱作阿姨,但是她現在就是故意這麼叫。
並且這還不是她對呂夏青出於內心的尊重稱呼,反而有一種諷刺意味在裏邊。她是在以這種方式提醒對方要知道自己已經是一個阿姨級的老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來吃她的醋。
她跟總裁的關係再親再密,也與這個女人無關。那都是她跟男人之間的事情,用不著別人指手劃腳。
呂夏青看著齊浮萍臉上的得意表情,還有對她極盡嘲諷的語氣,頓時氣得要跳起來,真想一個耳刮子給女孩打過去。可她沒有忘記歐陽健明在場,容不得她放肆。
看到女孩臉上的笑容,她更加苦惱,神情變得凶狠起來,狠狠地瞪了女孩一眼,並沒有回答對方。實際上,她也無法回答。因為她確實不知道為何在對方的衣櫃裏找不到手表。
齊浮萍見麵前的女人被自己問得啞口無言,便更加得意,微微一笑,“我們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