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正在吃飯的人聽到經理的提醒之後,都恍惚大悟,終於知道剛才在餐廳裏當眾打人的惡魔是誰了。
有些人即使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那個男人,但在此之前也對他的名字早有耳聞,自然知道其中利害。
齊夢荷看到李列紫已經坐到椅子上,還想遞過一張餐巾紙給他擦一下臉上血跡,但是想到身邊還坐著臉色陰沉的前夫,就不敢動了。
她隻能向對麵的受傷男人投去充滿同情的目光,隻希望對方不要怪自己。畢竟她自己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人打了,氣也出了一大半。歐陽健明漸漸地變得平靜下來。他看看身邊的女人,又看看坐在對麵的李列紫,好像是大發慈心一般,裝作格外大度的樣子來,“現在你可以說話了,還有什麼話就盡管說出來吧,否則等一下我的主意改變,你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聽到這話,齊夢荷真是倍感氣憤。見過蠻橫的,卻還真沒有見過這麼蠻橫的。他打了人家,卻還一副有理的樣子,說得振振有詞,仿佛錯的都是別人。
有剛才的慘痛遭遇,李列紫可不敢隨便開口了。他剛才就是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才會讓這個男人誤會的。他擔心自己再多作辯解的話,那對方可能就會繼續懷疑下去,到時候動起手來,挨打受傷的人還會是他。
他對這個男人也感到無語,加上心裏麵確實還有一絲恐懼,確實不知從何說起。如果他說的話對方還是不信,那他最聰明的做法還是保持沉默為好,免得一個疏忽,又要給自己招來麻煩。
可對方已經在逼他開口,如果他這樣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就會讓對方以為他作賊心虛,那結果同樣是很不好。毫無辦法之際,他也隻能向女人求助,用充滿懇求的目光來請她幫自己解釋和證明一下。
不管如何,他覺得女人說的話都要比自己有用得多,或許真的能夠幫助和解救自己。反正他最後的希望都隻能寄托在女人身上了。
兩人的目光一碰,齊夢荷就已經知道了男同事的意思。她想到自己剛才其實已經幫他解釋過一次,可卻沒有任何效果。那這二次解釋,人家又會信嗎?
她心裏麵也覺得很沒有底,可這樣沉默下去絕對不是一個好辦法。她想了想,終於不得不轉頭對坐在身邊的男人再次開口,“健明,這次你真的是誤會了。我和他隻是普通的同事關第,你就是讓我說一千次一萬次,都是這個樣子。因這這就是事實。”
她盡量把自己的語氣放得輕柔一些,隻希望男人能夠聽進去,不要再疑神疑鬼,猜疑她和男同事之間的真實關係了。
“對啊,歐陽先生,這真是一場誤會。”李列紫見女人都開口,也趕緊附和著,以便作為佐證。他心裏麵其實也理解歐陽健明的心情,知道對方肯定是太過看重齊夢荷了,才會把他當作情敵。
可他再愚蠢,也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男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爭不過麵前這個男人。因為兩人無論是在經濟實力,還是在社會地位方麵,都相差甚遠。
這就難怪他送玫瑰花給齊夢荷時,遭到女人的堅決拒絕。原來她還能有這麼好的選擇。這可是許多女人都不得不羨慕的事情。
即使兩人的口徑完全一致,但是歐陽健明還是充滿疑惑。他沒有向女人發難,而是向李列紫發出質疑,“這都是你自己的辯解之詞,太蒼白了,誰會相信呢?我問你,你為什麼請齊夢荷吃飯?”
這確實是湊巧啊。他本來是想請劉翠青吃飯的,隻是沒有請到,又剛好在公司門口碰到齊夢荷,才改變請她的。說起來這還是女人主動給他的提示呢。隻不過兩人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餐廳遇見這個惡魔。
在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原因之前,歐陽健明又警告他,“你最好想清楚再說。我的厲害你已經見識過了。如果還敢說半句假話,我絕對饒不了你。”
說話時,男人已經咬著牙齒,握起拳頭,明顯擺出一副就要戰鬥的架勢。他可不是在恐嚇對方,而是要來真的。
此時,李列紫臉上的疼痛已經減輕了許多,他也逐漸變得開竅,知道目前的形勢對於他來說真是極為不利。如果他不能拿出一個讓歐陽健明信服的理由,那麼他就有可能遭受對方第二次暴打。
在女人幫著他解釋之時,他也在想著應該有更好的辦法來證明自己,起碼要讓歐陽健明相信。他很快就想到了劉翠青,不如照實說出來,反而會更有說服力,總該能夠讓對方相信了。
於是,他立刻一臉坦然地告訴對方,“我請齊夢荷吃飯,完全是因為我想追求劉翠青,恰巧今晚劉翠青沒空,我又想讓齊夢荷幫我說說好話,才特意請她出來吃頓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