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趕緊穿吧。”我說。
“我再欣賞一會,這腿啊,要是抗在肩膀上,那叫一個爽啊。”
“強哥,你要尊重死者,不要再看了。”我說。
“多看一眼吧,過些日子她就被送進火葬場燒了,可惜啊,你看這皮膚,這頭發,這小耳朵,嘴唇,牙齒都要被一把火燒成灰燼,誰他嗎的發明的火葬啊,中國人講究入土為安,我給你說,等我死了,我絕對不去火葬廠,溫度太高了,燒的皮膚吱吱響,你和我以前燒小老鼠那樣,我寧願去河裏喂魚,喂王八。”
“等你死了,你就當不了自己的家了,或許你會死在我前麵。”我說。
“不可能,我會寫下遺言,絕不用火燒,天葬也行,被一群禿鷲分食也行。”
“抓緊幹活,趕緊給她穿衣服。”
“這是從頭穿還是從腳開始穿?”郭小強看了我一眼。
“尼瑪的,你拿個褲頭,你說呢?”
“我有點小緊張,對,從腳穿。”郭小強抬起郝芳菲的腳,“這皮膚還有彈性呢,我怎麼感覺她比在公安局瘦了。”
“又不能吃東西,能不瘦嗎?”我說。
“她這胸很標致,圓圓的,像個豐滿的蒙古包,這女人好像沒生過孩子。”郭小強朝小腹看了一眼,“她沒有妊娠紋,哎,我怎麼覺得她胸一邊大,一邊小呢?”
“你趕快給她穿衣服,不然受涼了。”
郭小強笑了,“你真是人才,她還怕受涼?哎,我穿著這棉襖怎麼不太暖和呢,未生,這棉襖這麼舊,他們是哪弄來的。”
“死刑犯你知道嗎?”我說,“他們從看守所弄來的。”
“我靠,這是死人的衣服啊。”郭小強拽著衣領,“這衣服我不穿了。”
“隨便你,反正我要死的人了,我無所謂,隻要暖和就行。”
“我穿這女人的羽絨服吧。”郭小強說。“對了,給她穿什麼外衣?”
“我看到有旗袍,穿旗袍吧,她的氣質不錯。”
“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正好能露出她的大長腿,對了,要不要穿上絲襪?”郭小強說。
“可以,屋裏這麼冷,可以穿。”我說。
“老大,你是不是絲襪/控?喜歡看女人的絲襪?”
“我喜歡看女人脫長長的絲襪。”我說。
“那你比我品味高。”郭小強說著給郝芳菲套著旗袍,“你來幫忙。”
我過去拽著郝芳菲的胳膊,“哎呦,好像胳膊斷了?”
“我的親哥啊,這是我老婆,拜托你輕點好不好,輕點弄。”
“等你死了,可以和她配個陰婚。”我說。
“別老說死死的,我還能活個五百年呢,她的身體可夠涼的,我靠,她頭耷拉在我後背了。”
“小心她的脖子,別弄斷了。”
“把她放在什麼地方?”郭小強問。
“你把她抱進客廳吧。”
“你怎麼不抱?這機會讓給你了。”
“你豬腦子?她是你老婆,我抱了不合適。”
“未生,我怎麼對她好像有點感情了?你什麼時候穿越到過去,救救她吧。”
“抱好了,腿都掉下來了。”我說。
“腿又斷了?這女人真慘啊,死了也不能安寧,這要是讓她家屬知道了,會不會告我們?”
“少說兩句吧,你把她抱在藤椅上。”我說。
“她身體這麼軟怎麼能坐上去?”
“想想辦法,讓她坐著看著我,對了,給她穿上高跟鞋。”
“真坐不了,她隻能躺著,要不讓她靠著沙發?”郭小強說。
“也行,但最好頭支起來。”
“好,我先幫她把頭發紮起來。”郭小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