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你搬家還是徐老師搬家?有沒有搞錯?”李老師說。
“蔣未生,你是怎麼了?哪這麼多話,吃錯藥了?趕緊幹活。”徐雅楠說。
“徐老師,我和郭小強兩個人足夠了,真不需要李老師幫忙。”我說。
“還有完沒完?你是不是故意的?蔣未生,你可以回去了。”徐雅楠說。
“李老師搬也可以,把東西搬上三輪車後,他就不用去了。”我說。
“我為什麼不能去?你在這算老幾啊?你還,你還指揮我?你他媽的算老幾啊?”李老師瞪著眼。
“他是老大,是我老大,怎麼了,不服?”郭小強說。
“哎,哎!你們兩個孩子什麼活也不幹,站在這裏跟大爺似的,唧唧歪歪的,幹什麼這是?是來搬家的嗎?”李老師說,“雅楠,你怎麼喊這兩個壞孩子過來搬家?”
“真煩人,你們兩位大爺回去吧,我請不起。”徐雅楠說。
“好吧,搬家。”我說。
徐雅楠的新家在博愛街後麵,離中山路不遠,房子後麵有一排法國梧桐樹,斑駁的影子打在窗戶上。
兩個三輪車就把家搬了。
徐雅楠買了四個冰糕,一人發了一個,“大家辛苦了。”
“雅楠,我先回去了,教導處找我開會。”李老師說。
“好,辛苦你了。”徐雅楠說。
李老師看了我一眼走了。他的目光充滿著鄙視和厭惡。
“屋裏有點潮濕,要把窗戶打開。”我說。
徐雅楠打開窗戶,“蔣未生,你對李老師很不友好,好像仇人相見似的。”
“我總覺得李老師這人不是好人。”我說。
“怎麼不是好人?”徐雅楠問。
“感覺不是好人,第六感覺吧。”我說。
“別胡扯八道了,李老師人不錯。”徐雅楠說。
“我覺得李老師還行,隻能說還行。”郭小強說。
“郭小強,你先回去,我跟徐老師去辦點事。”我說。
“好吧,那我回去。”郭小強說。
郭小強走了。
“要辦什麼事?”徐雅楠說。
“不辦什麼?你這喬遷之喜,是不是要請客。”我說。
“我打算請李老師和林姍姍吃飯的,沒打算請你呀。”徐雅楠說。
“不請我怎麼行?”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請客,我出錢,不過,你要做飯。”徐雅楠笑著說。
“好吧,我做飯,你想吃什麼呀?”我說。
“你做什麼都好吃,隨便吧。”徐雅楠說,“我有一瓶紅葡萄酒,法國的,在床下箱子裏了。”
“你從哪弄來的法國葡萄酒?”我問。
“我給你說,你可要給我保密啊。”
“可以啊。”
“是馬校長送給我的。”
“是嗎?他為什麼要送你葡萄酒呢?”我問。
“我也不知道,幾天前,他喊我去辦公室,說送我一瓶葡萄酒。”
“這馬校長還不錯嗎!”我心裏嘀咕著,這馬校長是不是看上徐雅楠了?
“馬校長人挺好。”徐雅楠給我開了瓶汽水。
“你剛才怎麼不拿汽水出來?”我說。
“就隻有一瓶,我是給你留的。”徐雅楠說。
“你還挺疼我的。”
“誰疼你?算了,不給你喝了。”徐雅楠說,“一想到你綁架我,我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