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月亮給我們照路。”我說。
“你年齡雖小,但感覺你好像經曆過很多事是的。”
“我的經曆都可以寫成小說了。”
“又在吹牛。”徐雅楠輕輕捏著我的臉。
“別動手動腳好嗎?”我說。
“小樣,你說我們今天夜裏能走出去嗎?”
“感覺一直沿著這條溪水走,就能走出去。”
“但願如此。”
走了六個多小時,天已經蒙蒙亮了,一隻鳥飛過頭頂,我看到不遠處有一條馬路,馬路的兩邊是稻田。
徐雅楠擁抱著我,“感謝上帝,終於出來了。”
我摸了摸徐雅楠的頭,感覺有一種成就感,或許徐雅楠以後應該不會再有事了。搭了一輛車,送司機一個羊腿,司機把我們送到了博愛街。
回到大伯家,我和徐雅楠倒頭就睡。
我夢到了閻王爺,我和他勾肩搭臂,稱兄道弟,我塞了一大把錢給他,他衝我笑了笑,拿出生死簿,大筆一勾,就把一個人的名字勾掉了,我歪頭一看,這名字是我爹的名字,我大驚,說勾錯了。閻王爺眼一瞪,沒錯!沒錯,勾的就是他。
醒來後,發現徐雅楠不在床上,她走了。
今天是星期天,她去哪了呢?
我朝褲袋裏塞了一顆手榴彈,扛著狼腿走到之前去的那家飯店,我讓老板把狼腿燉了。搬了一個板凳坐在門口,我抽著煙,看著博愛街上形形色色男男女女的人,對麵門檻裏的老太太在和小孫子拍著掌:啦啦,麥熟了,打火燒,給誰吃,給洋洋吃,洋洋吃飽了,拽不拽不大門玩去了。
“來兩個火燒!”我喊道。
“好勒!這就來了!”老板應道。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是鐵蛋,馬三和郭小強。
“生哥,我們到處在找你。”馬三說。
“有事?”
“有事。”鐵蛋臉色嚴峻。
“什麼事?”我問。
“定哥要找我們麻煩。”馬三說。
“哪個定哥?”
“就是牛定山,號稱鎮山虎。”郭小強說。
“他不是姓牛嗎,怎麼又成虎了?什麼牛的虎的,真他娘的亂。”我說。
“是號稱鎮山虎。”馬三說。
“他怎麼找事?”
“我的表哥,在學校被牛定山給打了,牛定山打他就是衝我來的,我表哥提到我,牛定山說見了我也要打。”鐵蛋說。
“提我的大名沒有?”我問。
“提了。”馬三說。“牛定山說,誰是講衛生,我它媽的還叫懂禮貌呢!說喊來,讓他見識一下我的鐵拳。”
“媽個巴子的!真是日了狗了!”我說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榴彈,“還鐵拳?他的鐵拳有這個硬?能冒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