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不會進的是狼窩了?”徐雅楠說。
我從箱子裏迅速拿出手榴彈,兩個放進褲兜裏,一手又拿了兩個,我遞給徐雅楠一個手榴彈,“快走,這就是狼窩。”
出了山洞後,四隻小狼跟了出來。
“這些小狼跟著我們了,要不,帶兩個回去養吧。”徐雅楠說。
“回去養?馬上狼群就過來了,趕快跑吧。”我說。
“是嗎?真有狼群?”徐雅楠說。
“廢話,小狼要是跟著我們,肯定狼爹狼爸也會跟著,你把手榴彈木柄上的牛皮紙摳開。”
“好,我摳開了,然後呢?”徐雅楠問。
“把裏麵的拉環套在手指上,手攥緊。”我回頭說。
“好了,我拽緊了。”徐雅楠說。
我再回過頭,發現徐雅楠手裏冒著煙。“趕緊扔掉。”
徐雅楠扔掉手榴彈,我急忙把她撲倒在地上。
轟一聲,手榴彈爆炸了,塵土,樹枝紛飛。
“我還活著嗎?”徐雅楠說。
我甩了一下頭,摸了摸腿,腿還在,“沒事了,起來快走吧。”我撿起地上的手榴彈。
“你,你剛才什麼意思?你想把我炸死嗎?”徐雅楠說。
“你真笨,我讓你把手榴彈拉環套在手指上,我沒讓你拉那個拉環。”
“你不是讓我拽緊嗎?”
“哎,我是讓你握緊,沒想到你把拉環拽了下來,拽下來,手榴彈當然就會爆炸了,拉環拉掉,手榴彈三秒就會爆炸。”
“這你也懂?”徐雅楠說。
“我不是給你說過嗎?我當過兵,在通訊連當兵。”
徐雅楠衝我伸了一下舌頭,“還當過兵?你是中邪了,哎,那些小狼呢,怎麼不跟了?”
“估計被手榴彈炸跑了。”
“你拿了六個手榴彈,你要小心啊!會不會這些手榴彈自己會爆炸。”徐雅楠說。
“放心,沒事的,那年在新兵連,我坐在一車廂的手榴彈上,也沒害怕過。”
“不知道今天還能走回去嗎?這路好像不是原來的路。”
“我做個標記吧,我給你說,戶外運動最怕就是走了半天又走回原地,太傷人了。”我說。
“然後呢?”
“接著又走半天,居然又走回原地。”我說。
“感情走了一天,原地踏步。”徐雅楠說。
“是啊,這樣的事,我經曆過兩次。”
“您的經曆,可真豐富,我都有點崇拜您了。”
“你不相信,就算了。”
我一路做著標記,太陽下山了,下山的速度比想象的要快,我在溪水裏,抓了幾條魚,烤了吃了,又摘了一些野柿子,野蘋果。
“行了,這個標記不用做了。”徐雅楠說。
“為什麼不用做?”我問。
“你回頭看看。”
我回頭看到一棵樹上刻著兩個醒目的大字:蔣記。
“我,靠,走了半天,又回到狼窩了。”我說。
“我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今天我可不想在這山裏過夜了。”徐雅楠說。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良心,中午在懸崖邊上,我不是救你一命嗎?還有,在狼窩裏,要不是我,你就被狼吃了,這等於我救了你兩命。”
“算上你綁架我,等於你救了我三命。”徐雅楠說。
“對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蔣未生,我給你說,學校有人害我的事,根本就是沒有影的事,你不綁架我,騙我來這裏,我怎麼會遇到危險?還說什麼救命恩人,你臉皮可真厚。”徐雅楠說。
“好了,別說了,你就當我是個煞/比行嗎。”
“什麼是傻/比?”
“我去!聽!狼叫了,聽這聲音,可是大狼,群狼。”我說。
“那怎麼辦?”徐雅楠抓著我的手腕。
“腰裏別著手榴彈,你說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