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的愛人是你?”宋天嬌眨了眨眼。
我點了點頭。
宋天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她身體朝床後倒去,把“豆腐塊”壓癟了。
“哎,別笑啊,說不定真的是我。”我說。
宋天嬌咳嗽了兩聲,“你,你今年多大?”
“我十五歲,已經不小了。”我說。
“小屁孩,你膽子不小了,敢和老娘開玩笑。”宋天嬌說。
“你隻不過才21歲,你才比我大6歲,等我22歲點時候,你才28歲,等我28歲的時候,你34歲,這年齡差距還大嗎?”
“當然大了。”宋天嬌說。
“等我42歲點時候,你48歲,還大嗎?”我有點不甘心。
“蔣未生,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懷疑你有特異功能。”宋天嬌說。
“反正你命裏的愛人就是我,跑都跑不掉,這是命。”
“胡扯八道,鬼才信呢。”
“天嬌姐,要是真的是我呢?”我說。
“不可能。”宋天嬌歪頭看了看,“不過,你長得不醜,如果這麼看,長大後會是個帥哥。
“是嗎,我現在也挺帥啊。”我說。
“我是說,歪著頭看不醜,隻能歪著看你,還能湊合,哎,你這衣服有半年沒洗了吧,有一股什麼味。”宋天嬌捏著鼻子。
“不會吧,穿了不到一星期。”我說。
“一個星期還不換?你身上有股酸味。”宋天嬌說。
“酸味?那還不算太壞。”
“是又酸又臭。”宋天嬌說。
“沒那麼誇張。”我低頭聞了聞衣領。
“回去吧,你下午還要上課呢。”宋天嬌說。
“我那學上不上無所謂。”我說。
“你這態度不對,毛主席說了,好好學習,天天進步。”
“好吧,那我走了。”
宋天嬌把我送出軍區大院,轉頭就回去了。
我聞了聞衣袖,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媽的,人靠衣服馬靠鞍,老子這身行頭要換了。
回到學校,操場上有一攤積水,一隻小母雞在尋覓著食物,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雞跑進來的。上課鈴聲響了,我跑進教室。
第一節是林姍姍的語文課,來的卻是物理老師,她說林老師身體有病,這節課改自習了。
我走到郭小強跟前,衝他耳語,“兄弟,借點錢用。”
“借多少?”郭小強問。
“五十塊錢。”我說。
郭小強上下打量著我。
“怎麼了?”我說。
郭小強拍著桌子,“不對,以前都是我問你借錢,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你他/媽的借是不借?”我不耐煩了。
“五十塊啊?你賣了我吧。”郭小強說。
“賣你能值一毛就不錯了,最多一個雞蛋錢。”我伸出三個手指頭。
“三分錢?”
“你告訴我,從哪能弄來五十塊錢?”我說。
“你要五十塊錢幹什麼?”郭小強說。
“我要買套新衣服。”
“給誰穿?”
“我穿。”
“我沒有錢,你問陶葉子借吧,她有錢。”郭小強說。
“她有個狗屁錢,家裏窮得叮當響。”我說。
“有個辦法能弄來錢。”郭小強用尺子拍著臉頰。
“說。”
“放學後,在大門口截幾個軟蛋就行。”
“這是敲詐。”我說。
“說借就不是敲詐,這個來錢快,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