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蔣介石的蔣,未來的未,生活的生。”徐雅楠說。
“好,蔣未生,你多大了?”劉平問。
“我想想,我十五,十五歲。”我說。
“知道你犯的什麼事嗎?”劉平說。
“不知道。”
“綁架罪知道嗎?為什麼要綁架老師?”
“第一我沒綁架老師,第二我未成年,即使犯罪,也不用負刑事責任。”我說。
“放你媽個屁,未成年就不用負刑事責任了?沒有這事。”劉平吼道。
“不可能,法律有規定。”我說。
“這裏我說得算,說說,你為什麼要綁架老師?”
“我沒有綁架,是徐老師跟我去大伯家的。”我說。
“《音樂秘籍》是怎麼回事?”劉平問。
“沒有《音樂秘籍》。”我說。
“那就是把你老師騙過去了,你為什麼把老師鎖屋裏?”劉平問。
“是啊,老師是怎麼你了?”徐雅楠手指著我,身體哆嗦著,“你為什麼把我關起來?”
“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說。
“蔣未生,說吧,把事情說清楚,我就放你走。”劉平說。
“我,我,我,我愛上徐老師了。”我說。
劉平回頭看了徐雅楠一眼。
“放屁!”徐雅楠說道,“愛上我了?胡扯八道,把我關進小黑屋,還愛上我了?”
“我,我就是愛上你了,老師,我喜歡你,這是我的方式。”我說。
“你神經病?你們一家人都是神經病。”徐雅楠吼道。
“我大伯才神經病呢。”我說。
劉平坐回椅子上,把腿翹到桌子上,手指摳著臉上的青春痘,看著我。
“劉公安,你要好好教育這個孩子。”徐雅楠說。
“教育孩子是老師的事。”劉平晃著腳。“行了,徐老師,事情已經清楚了,你先回去吧。”
“不能讓她走。”我說。
“為什麼?”劉平問。
“因為學校有人要害她,就在今天晚上。”我說。
“誰要害他?”劉平放下腳。
“我感覺有人在今天夜裏要害他。”
“感覺?感覺是什麼?”劉平說。
“劉公安,我有特異功能,特異功能你應該聽說過,我能預測到今天夜裏有人要殺害她。”我說。
“有特異功能?好,”劉平說著走過來,把手銬銬在我手腕上,另一隻銬在鐵椅上,“你要是能離開這把椅子,我就信你有特異功能。”
“這我不行。”我說。
“去你媽的,你耍我是吧?”劉平說。
“真沒有。”我說。
“徐老師,你回去吧。”劉平說。
“不能讓她回去,千萬不能。”我說。
“劉公安,我看他可能有精神病,不用理他了,我先走了。”徐雅楠說。
“徐老師,你千萬不能走,你千萬別回學校,你會死在女廁所裏的。”我說。
徐雅楠頭也不回的決絕走了。
“你大伯是神經病,你也是神經病。”劉平說。
“我可以走了吧。”我說。
“沒門,你走不了。”
“為什麼?”我說。
我話音剛落,一個巴掌過來,扇得我耳朵嗡嗡地響。
“為什麼?為什麼?你再說一句為什麼?說我聽聽?”劉平說。
“不管風吹浪打,盛世閑庭信步。”大伯說道。
李平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朝大伯砸去。
“無限風光在險峰。”大伯歪著身子,斜著眼。
我暗想,李平應該就死在他的暴脾氣上的。
李平卷起袖子,氣乎乎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