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惡鬼上身 (第一更)(2 / 2)

“哼哼,替天行道,小子當時你帶了眾多符咒,我們才怕你的,告訴你,現在你沒有符咒隻不過是沒牙的老虎,還逞什麼威風?”女鬼笑著說,她的笑是那麼的滲人。

“哼哼,殺雞焉用牛刀,哼,不信你來試試,”此時的我正如她所說沒了符咒,我實在沒有辦法,不過我是不會在氣勢上輸的,一定要詐詐她。

“嗯...”那女鬼聽我這樣說竟也沒有前進,就這樣我們兩個一直僵持著。

風靜靜的吹著,月亮時有時無。

當天色終於蒙蒙亮,村裏的雄雞終於發出了第一聲打鳴聲兒之後,她用一種說不出的眼神望了我們一樣,忽然就昏倒在了墳頭上。

這時的我們像被繃緊的弦,終於被放鬆了一樣,都長呼了一口氣,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晚上站著動也不動的相互盯著,我的腿早麻了,一直都是在憑意誌力支撐。

父親也好不到哪裏去,他使勁的活動了一下手腳,待緩過來後,大起膽子靠近我姐坐的那座墳包兒,一把拉下姐,背在背上就開始走,我和母親見了趕緊跟著。

姐一直在我爸背上昏迷不醒,母親心疼的去摸了一把我姐,那身子冰涼的就跟剛才冷水裏泡過了似的,心裏一傷,又開始落下淚來。

路上碰見了村裏的王老漢,他看見我們一家人,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走過來問到:“你們家小娟是咋了?”

我父母支吾著,也不知道在說啥,我更不會應付,幹脆就沉默。

那王老漢卻也好像不是太在意這事兒,聽我父母支吾了一陣兒,他禮貌的說了句注意給孩子看病,就臉色無比難看的對我爸說到:“老林,我昨天晚上在地裏守夜,不太安穩啊。”

“咋了?”父親其實無心聽他說,一心牽掛著姐,嘴上敷衍的味道甚重。

可王老漢那樣子確實也是很想找個人訴說,也不在意父親的敷衍,徑直的說到:“就從昨天半夜開始,我一直聽見有個女人在唱戲,那聲音可寒磣人了,跟個鬼一樣,嚇死我了!老林,你們聽見沒?”

聽見王老漢如此說,我們一家人心裏同時‘咯噔’了一下,父親忙說到沒聽見,沒聽見....然後安慰了王老漢兩句就把我姐背回了家。

回到家爸歎息一聲,也不答話,母親去把院子門關上了,半天才說了一句:“等下再說。”

然後母親吩咐我弄來熱水,一起把姐全身擦洗了一次,再由父親把我姐抱上床,給蓋上了厚厚的被子,也沒有做飯,就算做了也都沒有心思吃。

最後,是父親掐滅了手中的煙,沉重的說了一句:“我要去鄉裏一趟,是該找找周先生了。”

我和母親都沒有吭聲,知道這件事隻有老迷信能辦了。

父親當天早上就去了鄉上,手上提著煙酒,那是別人人情往來送父親的,父親是舍不得自己享用的,這下算是派上了用場!

隨著時代的發展,鄉上的辦公室也裝上了電話,父親是知道的,所以就不用麻煩的跑鎮上了。

母親也想一起不過父親讓他在家照顧姐姐。至於我,父親說了句:“也許最樂意聽見小森的聲音。”

兩年了,不知道老迷信過得怎麼樣了。

到了鄉,我爸找了鄉上的一個熟人陪著,也沒費多大的勁兒,送了些禮,就得到了使用電話的權力,從褲兜裏摸出一張看起來已經很陳舊的紙,父親遞給了辦公室幫忙的人,說到:“就麻煩同誌幫我打一下這個電話。”

那電話在父親眼裏看起來是那麼的神秘,他根本就不知道咋用,別人能幫忙打一個,是再好不過的了。

那人結過那張紙一看,頗有些震驚的問到:“看不出來你北平還有親戚啊?”(北平,即北京,雖然很早已經改為北京但我們這裏的人仍叫它北平)

北平?父親愣住了,他咋也想不到,老迷信給他的電話號碼竟然是北平的!

老迷信也是在父親眼裏越發的神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