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說點什麼吧。”坐到桌前,李宥說道。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嫂子她們呢?”
“嗯,這次是我自己一個人回來的,你嫂子她們沒有回來,昨天剛剛到的京畿的,還捉到了某人,這個某人我就不說了啊。”李宥笑眯眯說道,某人當然是李成菲了,李智和李成棟兩人昨晚上聊得很晚才睡覺的,當然也是擔心李成菲,可是打電話沒有接,一看就知道是出去瘋去了,他們也沒有辦法,隻好先睡了。李宥的話讓三個人都沉默了,埋頭吃飯,李宥搖搖頭歎了聲氣,擺出一副我很失望的樣子。
李成菲被李宥這個表情刺激到了,苦著一張臉說道:“哥,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改,我一定改。”
“呃~~~”李智和李成棟兩人驚了一下,趕緊扒飯,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可是李宥絲毫不打算讓他們置身事外,把碗筷放下,然後鄭重的說道:“你們兩個當哥的一點都不管管她,一個女孩子家要是出點什麼事我看你們怎麼有臉見父母。”
這話一說出來,兩人頭低得更甚,李成菲臉像火燒似的,這是以前沒有的,但是今天她被李宥這不疼不癢的說了幾句竟然覺得羞愧了,也跟著一起低頭,看他們三人的這副樣子,李宥又歎一口氣說道:“好啦,下不為例,吃飯。”
吃好飯李宥自然不會跟他們去玩,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那是埋藏心中兩年的仇恨,想到這裏李宥就牙根緊咬,他不能再過多的耽擱,距離真相水落石出越近,李宥越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幕後的主使。
李宥開著李智的車出去,來到那位黃參謀長家外麵的五公裏左右,因為這裏是軍營,再靠近就是軍事禁區了,李宥查看著黃琅家,一個中年婦女在做著家務,卻沒有見到從嚴國棟記憶中得知的那個人,難道又不在家?李宥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找上嚴國棟,讓他帶自己進部隊裏麵去,否則自己進去要費些周折。
開車去嚴國棟家,得知他已經去軍區了,至此李宥才知道他是多麼的幸運,剛好那幾天嚴國棟在家,而今天李宥有些倒黴的是,他在嚴家遇到了一個人,嚴冬,那個恨不得置他於死地的人,他甚至讓自己妹夫暴熊犯了錯誤用了些手段送進那裏去對付李宥,沒有想到,人也折在裏麵了,因為這件事情他的妹妹嚴曉華在他那裏哭述了將近一個月,煩得他幾乎快瘋掉,後麵又接連的派去殺手都沒有一個回得來的,可是他不甘,想起李宥那完全藐視了他存在的眼神,他心中的怒火就不可抑止,不除了李宥,他終生都不得痛快,所以每一次派出人都有去無回,他仍然鍥而不舍的做下去,可是一直沒有殺到人他十分惱火,半個月前剛剛搭上線的那不勒斯黑手黨教父皮爾斯專門打電話來把他臭罵了一頓,更讓他惱怒,可是這怒氣沒有發出去,卻在昨天被父親和爺爺連夜叫了回來,回到家之後就一直跪到現在。
看到李宥的到來,嚴冬雙眼滿藏怒火,雙眼如獨狼的眼神一樣盯著李宥,喉中發出隻有野獸警戒發怒才會發出的低吼,旁邊的嚴合穀看到他這個樣子拿起身邊的藤條在他身上重重的打了一下,罵道:“給我住嘴,還不快點磕頭求少爺原諒你?”
這一係列的變化來得很突然,昨晚上跪到現在他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可是現在爺爺說出這話的時候,嚴冬驚呆了,少爺?哪門子少爺?西門子嗎?他回頭看嚴合穀,剛要開口藤條又落了下來,他掙紮著要站起來,可是跪得太久的他雙腿無力,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剛撐起一些又跌了回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爺爺,為什麼~~”嚴冬眼中噙著淚水,不甘的問道。
“為什麼?你平時張揚跋扈就算了,可是你這敗家玩意兒,竟然想要少爺一家人的命,你想陷我們嚴家於不忠不孝之地你知道嗎?我錯怪你了?就憑你做這些事情我將你挫骨揚灰都不為過,如果不是看在我家隻有你這一個獨苗苗的話我早就斃了你了,你知道嗎?少爺一家對我們嚴家恩重如山,就是做牛做馬都不足以還清這份情,你倒是好,竟然想要殺人,我嚴家怎麼就出了你這個敗類啊……”
嚴冬腿實在是撐不下去了,直接屁股著地坐了下去,有些無賴的樣子,嚴合穀的話讓他站起來,可是站到一半雙腿癱軟,使不上力氣,他沒有計較,這是跪的時間太長了氣血不暢,但是他現在的姿勢有些蔫,雙腿疊在一起,跟女人一樣側一麵身身體前突睜大眼睛喊道:“怎麼可能?爺爺,這怎麼可能?我們嚴家和他家又有什麼關聯,你竟然說他是少爺。”
嚴合穀沒有回答嚴冬的話,卻是直接跪到李宥麵前,痛苦涕流,聲具淚下的哭述道:“少爺莫怪,是老奴教導無方,你要懲罰就懲罰老奴吧,嚴家就這一棵獨苗苗了,求少爺看在老奴的份上原諒小冬吧,他也是年少無知,一下子衝動做錯了事情,好在少爺和少奶奶都沒有事,如果少爺要消氣的話就懲罰老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