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小子能夠讓我放心我放他出去倒也沒什麼問題,別的不說,要是他有你四分之一的穩重都行,可是你沒看他三天兩頭惹禍的樣子,氣都氣死我了,毛毛躁躁,主次不分,做事情沒有計劃,讓他去執行任務不如把他困在這裏,留住他一條命也好。”華老怒其不爭的說道,不過龐飛也是幸運的遇到華老,否則他或許早已經埋骨他鄉了。
對華老的這個對比,李宥隻是摸著鼻子笑,並沒有答話,沉默了一會之後李宥決定問個埋在他心頭好久的問題:“華老,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說吧。”
“這裏到底是不是個監獄?”這個問題問出來了之後華老的動作明顯一滯,隨即就用他自以為掩飾的很好的動作掩飾自己的不自然,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李宥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他發現除了自己之外這裏所有人都還有軍銜,包括華老。
“你認為是就是,認為不是就不是。”華老模棱兩可的說,並沒有點明。
那就是了,這裏不是一個監獄這麼簡單,說到這個份上李宥還不明白的話他就白混這麼多年了,點頭道:“我知道了,華老,我申請了任務,以後可能就不經常在這裏麵了,能夠有時間坐下來一起聊天的機會不多了。”
華老道:“你還年輕,做事穩重,是該拚一拚,多出幾次任務這刑罰就沒了,到時候你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比什麼都好。”
“是啊,雖然到這裏來是無奈,但是我還是希望憑著我自己的實力走出去,不給別人詬病我的借口。”李宥很有感慨,麵對權力,武力真的不值一提,他現在隻能避其鋒芒,這個牢獄之災怎麼說來都是政治鬥爭的產物,他必須接受的一個結果。
華老抽出一張卡片,上麵寫著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遞給李宥,等李宥拿到了之後才說道:“如果以後出去了有需要幫助的話,去找這個人,就當是我還欠你的那個人情。”
“那件事我都已經忘了,華老你還提起來幹嘛?算了吧,咱本身就沒有誰對誰錯,也說不上人情不人情的。”看著手中的卡片,李宥也不還回去,裝進口袋裏麵,朝華老點頭。
“如果有可能,走出去就別走回來了,像我一樣孤獨終老太難過了。”說完華老起身離開,枯瘦的背影,單薄的身體,在這已經九月底的北疆略顯蕭瑟,李宥看著心酸,掏出卡片出來看了一會兒,確認可以記住之後將卡片撕掉,手一揚,紙屑在空中飄啊飄,隨著這秋風,飛舞。
在和華老談話的幾天之後,李宥接到了第一個任務,而且還是他最不想的救援任務,一位地質科學家在天藏中印邊境考察的時候被印“某組織”綁架,李宥的任務便是就出這個人。
在天蘭軍區,李宥才看到這次任務的資料,羅才軍,男,六十二歲,XX地質研究所研究員,授予地質學家的稱號,這些對李宥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李宥隻需要記住他的樣子,以及“某組織”關押羅才軍的大概地點,這就足夠了,其他的等到地方再慢慢的想轍了。
再一次明確任務的目的,隻要把人救回,送過國境線自然有人接應,隻要過了國境線就算完成任務了。
連夜出發,戰鬥機將李宥送到天藏,然後用車輛將李宥送到中印邊境。
一身迷彩服,身上沒有任何標誌的李宥很輕易的越過了國境線,沒有被發現,看著地圖上那個組織的位置,李宥花了了半天的時間才趕到,其實李宥並不是速度太慢,而是他借機休息了一下,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才找到“某組織”的據點,一大群士兵在周圍那棟建築物巡邏,李宥暗罵了聲無恥,然後在那棟建築物外麵仔細的查看火力分布,從對方的火力分布來看,絕對是專業人士,李宥毫不懷疑這些人是軍人,正因為如此,李宥才看不起這些人,欺名盜世。
李宥此行並不以殺傷敵人數量為目的,而是救人,他隻需要潛入,然後把人救出來,如果隻是他自己一個人,他可以選擇強攻,可是如果要帶上一個人的話,還是輕輕的來輕輕的去為好,如果一旦打響,他一個人麵對那麼多人絕對抽不出手來照顧人質。
確定了目標的具體位置,李宥將身上的其他東西留下,隻帶著一支帶有消音器的手槍,幾個彈夾,一把軍刺,一捆繩子一個飛抓以及一小袋子的比較規則的石子,石子的用途在金三角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他喜歡上了這種無聲的殺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