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年前和李宥十分親密的一位戰友死後,李宥更是少笑了,隻有在好友領導麵前才會笑那麼一下。
看到李宥的這副模樣,有好事者竟跑去報告了杜成華,杜成華隻是好笑,李宥並不是一個冷漠的人,跟他也時常有說有笑的,或許是因為需要負責這麼多人的生命,所以他更是嚴厲,或許是心中的那個結解開了吧。
杜成華隻是說了一聲知道了之後就打發了那位好事者河馬同誌,河馬悻悻的回到宿舍,其他人圍過來問怎麼樣了?
“嗨!別說了,大隊長隻是‘哦’了一聲之後就讓我回來了,啥都沒說,沒有驚訝或者高興的表情,什麼變化都沒有。”
“你們說頭兒會不會以前就是這樣的人啊?”
“屁,頭兒要真是這樣的人那麼這兩年來接受他的訓練的人會不知道?我們會不知道?”
“其實頭兒以前還真就是挺開朗的一個人,他是我們一個省的高考狀元,你們知道不?頭兒和他弟弟都特牛,兩兄弟同時考上了清華,知道是怎麼上的不?狀元,滿分。”河馬雙手張開,豎起十個手指頭,然後接著說道:“那時候我回家探親剛好看到了他的采訪,通篇說笑的樣子我是不可能忘記的,因為我們省有史以來就他們家同時出兩個狀元的,而且還是同一屆高考的。”
河馬也是兩廣人,不過到了部隊卻不會用老鄉的身份去套近乎,他也是執著的人,必須得靠自己的實力打出一片天來。
“我靠,那頭兒咋就變了呢?”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據說……”河馬馬上就要進入正題的時候看到其他戰士紛紛起身離開,他連忙喊道:“哎,哎,怎麼不聽了嗎?我跟你們說的絕對是真的,我用我的人格保證。”
這時候河馬童鞋感覺到身後出來一陣“春風”,隻是為啥這春風帶著一絲的寒氣呢?河馬回頭一看,手中的帽子掉到地上:“頭……頭兒,真是巧啊。”
李宥從他們入隊以來就一直帶著他們,將近一年了,所以他們都習慣喊李宥頭兒。
“嘿嘿”李宥嘴角掛著一絲邪笑,然後一步一步的逼近他。
“別,別,頭兒,有事好商量嘛!”河馬撿起帽子連連後退,邊退邊向李宥告饒。
李宥將河馬逼到牆角,然後眼睛看著他,頭慢慢的逼近他的臉,近距離的盯著他看,看了一會,河馬已經冷汗淋漓了,李宥才說了一句“公河馬”然後轉身離去。
李宥離開後河馬隻感覺兩腿一鬆,頓時癱坐到地上,這才發現自己後背已經濕了,比十公裏越野流的汗還要多,鬆了一口氣大歎:“頭兒真是太恐怖了,就僅僅氣勢就把我逼成這樣。”
這時候那些剛剛跑出去的隊員看到李宥離開又湧進來了,看到河馬這樣嘲笑道:“你小子也太囊了吧,怎麼坐到地上去了?起來繼續說,我們還沒聽過癮呢!”
“就是……”
河馬卻打死都不說了,公河馬,誰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麼呢?
李宥出了宿舍,直接朝總隊長辦公室走去,想問一下昨天的事情解決怎麼樣了。
“篤篤。”
“進來吧李小子。”
李宥一愕,沒想到洪戰知道是他,推門而入,敬了一個禮之後說道:“請總隊長稱呼我鷹凖。”
“這是我的辦公室,我想怎麼叫還不由我?”洪戰霸道的說道,接著語氣變得有些幽怨:“你小子,什麼時候又把我當領導了?”
“總隊長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從頭到尾都一直把您當領導,你不信?”聽了這句話李宥不樂意了,大聲嚷嚷起來,右手扣在左胸上,像是說要不挖出我的心給你看看。其實他還真的沒把洪戰當領導,而是當成一位長輩了,所以他說話的時候很隨意,同時也很敬重。
洪戰擺擺手:“得了吧你小子,今天來找我是不是為了昨天的事?”
“是”李宥點頭承認,他的目的本來就是這樣,對洪戰這樣的老軍人,什麼就是什麼,不需要拐彎抹角,那樣反倒會引起他的反感,也正是李宥這樣的性格才討他喜歡。
洪戰雖然料到李宥會是這樣,卻依然沒有想好要怎麼回答他,沉吟一會之後說道:“這麼跟你說吧,如果非要拿下那些人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引發的恐慌更大,所以上麵決定壓下這件事,等到換屆之後再秋後算賬。”
“我知道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對於上級的決定他這一個小兵沒有任何權力去過問,所以,上級說是什麼就隻能是什麼,他們隻需要執行,而他今天來問一下隻是有一絲的希望,希望這些與毒販狼狽為奸的高官受到懲罰而已,如今知道結果微微有些失望,事情了解完了,李宥就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