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宥意識不太清醒,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晃,被黃聰都壓著吃了一點飯之後,被拉上車,他們要去醫院,順便把李宥的背包什麼都收拾好,去了就不想讓他再進來了,雖然他也是舍不得剛剛交上的這個朋友離開,可是這裏畢竟是太艱苦了。
送李宥去醫院的是那名叫做豐城的戰士,不是說黃聰都對他特別親近什麼的,他對每個人都一樣好,沒有分彼此,隻是豐城嘴比較甜,能辦事,他上哪去都喜歡帶著他。
用營地出到公路要走兩百公裏的路,不過那是直線距離,實際算下來,至少要走二百五十公裏以上,因為可可西裏裏麵沒有路,全憑經驗開,或者有指南針也可以,不過有時遇到一道山梁又要繞好遠,黃聰都沒有走過這邊,雖然他巡邏的時候來過,不過是巡邏沒有什麼目的地,隻要大概走到那裏就可以了。
李宥躺在後座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褥子,還是覺得冷,渾身發抖,豐城看到這樣,毫不猶豫的脫掉了自己的大衣給他蓋上,好在他出來的時候穿了兩件棉大衣,否則不堪設想,不過他們每次趕路都是穿兩件的,夜裏的風嗖嗖的掛,沒有太陽的照射,體溫流失的太快,如果不把自己包成一個粽子,那肯定要病倒,在這種地方,生病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所以寧可做個“胖子”也不要得病。
脫掉了一件大衣之後的豐城讓黃聰都拿槍戒備,他來開車,至少開車還能活動一下,也有擋風玻璃不用吹到那麼大的風,不過他仍心裏暗暗記下,這次去站裏一定要讓人配上一個車篷,這車巡邏是好用,刮風下雨的,那他們隻能風吹雨淋了。
大姑子坳,不是學名,世界地圖國家地圖省地圖市地圖鄉地圖甚至是村地圖都沒有標注這個地方,但是卻讓人不敢忘記,這裏同樣雄踞著一夥強盜,一個強盜的村莊,平時他們就是耕作,一旦失收了,那麼來來往往的行人就成了他們就食的對象,黃聰都每次走過這個地方的時候都膽戰心驚,這裏發生過吃人肉的事件,雖然後來被該村的村長處死了,但是仍然讓人害怕。
這裏沒有人敢來,這裏人懶得出去,這裏男盜女娼,女人隻能是生孩子和供男人泄欲的工具,女人隻有那麼寥寥三十幾個,而且多數是徐娘半老,年紀隻要到十五歲就要出嫁,誰都不能例外,而且隻能找村裏麵一個人嫁了,因為他們的女人會嫁出去,但是沒有其他村的女人嫁進來,慢慢的村裏麵的女人少了,於是後來他們村的女人不能嫁出去,卻把別的村的女人搶來,娶媳婦不是為自己一個人娶,而是為全村百十條大老爺們娶,自家男人有權洞房,但是洞房之後第二天其他男人就輪著來她家,自己男人隻能蹲在門口默默的抽煙,但是每到哪家娶媳婦的時候他同樣會去那家等著。
“班長,要不咱繞路吧,這裏太危險了。”豐城眼皮直跳,他也知道這裏的事情,雖然他沒親眼見過,可是即使從戰友口中流露出的那零星半點都足夠他一輩子恐懼的了,這裏人打又打不得,殺?膽大包天了吧,會引發種族衝突的。
黃聰都把帽子往下一拽,看著眼前的那個村子,要出到公路這裏是最近的,而這個村子邊上的路是這附近唯一可以到達公路的,要是再繞的話,還得多走二十多公裏。
“怕個卵,人死鳥朝天。”他也怕,可是李宥的病等不得,必須快點趕去密河,從這裏走一個小時就可以到公路了,上公路之後再開三個小時就可以到密河了,李宥的病等不得。
黃聰都的話說得豐城眼皮直跳,他還是處男呢,女人啥味道他還沒嚐過呢,他打算當兵之後到大城市裏去找份工作,順便交個女朋友,以後結婚再帶回家給媽媽看。
“走”黃聰都把搶過拉得哢哢響,然後架在前窗上麵,注視著,以防萬一發生意外,他也可以及時應對,隻要有人衝過來搶劫,他馬上就開槍,不為別的,就為了這個朋友,回頭看了一下仍在昏睡中的李宥,他咬牙對豐城下令前進。
“嗚……”豐城加大油門,吉普車如脫韁野馬衝出去,一下子就衝到了村中,這時候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豐城一陣頭皮發麻,在撞到一個大點的時候頭車子一跳,熄火了。
熄火了想要再啟動可就難了,急得豐城汗如雨下,臉色發青。
“沒卵子用。”黃聰都哼了一聲之後跳下車,跑到車尾對著豐城喊道:“準備啟動。”
他在車尾巴用力的推著,村子裏麵卻一大幫的村民拿著耕作用的工具現在的武器湧出來,眼看越跑越近,黃聰都也急了起來,但是豐城遲遲的沒有發動汽車,他急得大喊起來:“你個卵子,快點發動啊。”
車子被黃聰都推順了,朝前移動了一些,那幫刁民越來越近,黃聰都咬牙,隻能死命的推。
“啊……”他爆發出自己的潛能,車子被推得越來越快,終於,感到了車子傳來的阻力,車子“噗噗噗……”的響起來,他直接撲到後座上麵,對豐城喊道:“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