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寫什麼呢?不是沒作業嗎?”
“我在寫日記。”猩猩隨口應到。其實,她哪裏是在寫日記,隻是因為她不想讓她們知道她這個隻會看小說的人也會寫小說。所以麵對閨蜜馨翠的詢問,她也是這樣回答,同時,她也害怕自己最後沒有寫成而被她們笑話。
“你又寫日記呀?怎麼好像老是見你寫日記似的?”馨翠看著上鋪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坐在小書桌旁的猩猩,很不滿意她做的事,因為現在已經高三了,又是理科生,不抓緊複習很難考上好的大學。就算現在想上大學也很容易,可是馨翠知道猩猩家裏的情況,有三兄妹,又是個個都在讀書,家境也不算太好,有點擔心。
“心情嘛,感覺老是不舒服,就發泄發泄咯!”猩猩嗬嗬笑到。
“寫快點,老是那麼多愁善感幹嘛?”
“知道了,很快就好了。我是很開朗的,怎麼可能多愁善感?”猩猩挑眉,又笑嘻嘻的答到。
實在是沒什麼靈感,寫了開頭,猩猩也放下筆去做練習冊了。
時間在忙中過的最快,一下子太陽就跑掉了,星星調皮的跑出來,各處的燈火與之爭輝。
猩猩保持坐在桌前一整天了,除了吃飯、洗澡之外就沒下過床鋪,宿舍由吵吵鬧鬧變為安靜,直至寂靜,原來,已經是晚上睡覺時間了。
“還不睡?明天起不來了。”
猩猩做題迷了神,就一直做下去冷不丁的聽到人的聲音,而且目標還是她,猩猩自然被嚇了一跳,隻是頭猛然看向聲音的發源處,原來是猩猩的另一個閨蜜,芳芍。
芳芍、馨翠還有猩猩是很要好的朋友,但猩猩卻不敢對她們付出百分百的真心,芳芍、馨翠是一個地方的人,而且在宿舍又是上下鋪,所以她們有比較多的共同話題,猩猩又比較笨,很難記住別人的名字,她們關於明星、歌手的事情,她自然沒有興趣,所以猩猩在宿舍很經常一個人做習題。
“很快了,馬上就算出來了。”猩猩在一道數學題犯了難。但看著緊緊盯著自己看到芳芍,還是將東西輕輕的收好,躺下。她可不想被芳芍不理睬。
在猩猩躺下一瞬間,瞌睡蟲就跑來了,即使是猩猩靈機一動想到的數學過程,也抵不過和周公相遇的欲望。
迷迷糊糊間,猩猩感覺自己飄了起來,但她是不會想到這是真的,仍以為自己在做夢。待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好的躺著,還流著一絲絲透明的口水。“這是我的睡相?”她還想在看清楚一些的時候,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一下子吸到了今天剛用來寫日記的本子裏。那支鋼筆竟然發出了刺眼的白色光芒,一刹那,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暗紫色的外殼,金色的勾邊,讓夜間鋼筆自動寫字顯得鬼密。話說,她這支筆,可是一支開過光的鋼筆。聽說是爺爺輩傳下來的,爺爺那輩是老老實實的讀書人,卻因為有錢,在解放的時候被當成了地主,爺爺也就去世了,這支筆交給了年僅14歲的爸爸。爸爸的學習好又因為沒錢輟學了,又不舍得這支筆,就保留了下來。說也奇怪,這幾兄妹中,就猩猩喜歡鋼筆,這鋼筆自然而然就到了猩猩這裏。她倒好,隻當這支鋼筆是普通的筆,放在宿舍寫小說,卻不想這筆是當年一高僧施了咒的,有緣人才能拔開筆蓋,不然,一支鋼筆,如何能保存如此之久?
另一邊,猩猩的靈魂飄進了本子裏,那裏出現的場景赫然是今天猩猩寫下的那個開頭!
“青青翠翠的草地,幾株大榕樹錯落不一的排列,遮住頭頂燦爛的陽光,還有些不知明的鳥兒在不停地叫喚,好一個安靜愜意的地方!”
躺在樹下用手遮住眼晴的人似乎是被鳥兒的啼叫驚醒,又似乎做了惡夢,呼地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近一看,竟是個十六、七的歲、容貌秀麗、穿著男裝的女子。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疑惑的站起來,到處尋找離開這片林子的地方。可她走來走去,卻發現她根本就走不出這個地方,而且對這個地方有種熟悉的感覺。她邊走邊想,沒看見正前方的榕樹,一下子撞到了樹上,倒退兩步,還沒呼痛,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但很快,來不及高興,她又露出疑惑的表情。“這不是我寫的小說開頭嗎?我怎麼會在這裏?這是怎麼回事?等等,這片樹林後麵是一個村子,這裏是一個迷魂陣。要怎麼解這個陣呢?好像還沒寫到,不過當時好像是有用數學的勾三股四弦五創作的意思,那就是說可以解決了。”她趕緊回到原來的位置,按著數學的規律以腳為尺,從第一棵樹到了最近的一棵樹,再按著直角方向看到了另外一棵樹,數著步子,到了之後看回第一棵樹,按捺住將要出去的興奮,她數著步子,直直地向第一棵樹走去,眼看著就要撞上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沒想到抱著頭的她就直接的從樹木裏穿過去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盲腸小道,彎彎曲曲的黃泥路,兩旁排列整齊的桃樹,朵朵粉色桃花在月光下顯得更為嬌豔,為這片桃花園添了一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