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率又不失禮貌的笑道:“江姨實在是太客氣了,我經常聽沫沫提起您呢,如果不介意的話,江姨您可以叫我小慧。”
不過……方慧突然話鋒一轉,麵上笑的天真,“江姨,看您那麼年輕,叫你姨總是感覺很奇怪,我心裏都是把您當姐姐的呢。”
“我……我私底下可以叫您悅悅姐嗎?”說完,怕是覺得有些不妥,方慧用忐忑而又期待的目光看著顧西西。
這番話看起來說的漂亮,但顧西西可是感受到了隱藏在話語之下森森的惡意呢。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
能和方慧提起家事,還是家醜,表現了蘇以沫和她的感情好,同時她江悅作為一個繼母,顯然,方慧說的那番話也有嘲諷的意味。
顧西西聞言,眸光微微一閃,嘴角扯出一絲似嘲似諷的弧度,從善如流,“當然可以,小慧。”
江悅可是個非常溫柔的女性啊,即使這個要求十分過分,不會給人留難堪的江悅是不會拒絕的。
“悅悅姐真好。”方慧目露喜悅,笑著說道。
這不知真假的話語,顧西西也笑著接受了。
洗手間明顯不是個談話增加感情的好地方,所以顧西西對著方慧點了點頭,離開了洗手間。
手上用手帕將手一根一根的擦幹淨,顧西西不禁在心裏感歎——
方慧真是個可怕的人啊。
心性強大,演技爆表,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分辨不清。
剛剛方慧那個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可,誰又知道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前一秒還在陰暗的角落策劃著毀掉一個女孩的一生。
即使是這樣感歎,但顧西西心中卻沒什麼波動,畢竟,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方慧為蘇以沫準備了驚喜,那麼,她顧西西則為蘇航準備了驚嚇。
計劃已經部署完成了,隻要顧西西一個電話,一個命令,蘇航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挽救不了蘇式破產的命運了。
不過,精明的蘇航大概也從那一筆筆的損失中察覺到了什麼,所以,今天蘇航來也有利用蘇以沫和白諶的關係,求助白家的意思。
悄悄回到餐桌前,顧西西拿了一杯香檳和一盤甜點,找了一個略無存在感的角落慢悠悠的品嚐著。
剛剛吃完甜點,顧西西拿著方帕優雅的擦著唇角,主角也在這時候登場了。
草坪中央不知何時搭起了一張不大不小的中型舞台,舞台上明亮的燈光籠罩著白諶那高大挺拔的身形。
此時他麵帶微笑,頭發精心打理過,身著一身非常正式的西裝,不管是顏色或者款式都十分正式。
上流社會的貴婦,名媛,企業家都手持一杯紅酒或者香檳圍到舞台的不遠處靜靜的注視著站在舞台上光芒萬丈的男人。
白諶沒有拿話筒,但他低沉而好聽的聲音卻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你們好,我是白諶,感謝在座的各位拿出十分寶貴的時間來到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