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牛郎已經上台了,葉塵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牛裝”,然後把“牛頭”好好整理了一下,牛角倒是有一種望天的氣勢,然後拿出幾根草,用“牛嘴”叼住,這一身彪悍的裝束算是準備好了。
完成後,他對著鏡子左顧右盼一番,又稍稍整理了一些細節處。然後他吭哧吭哧了兩聲,濃厚的鼻音還真像牛發出的聲音。
“心境……最重要的是心境……”葉塵對著鏡子進行自我催眠,每當他遇到這種非常大的事件的時候,都會對自己催眠一下,或者是對自己的內心暗示一下。催眠或者暗示之後,他就能把自己深入到那個角色當中。比如一些演員,他們就能對自己深度地催眠或者暗示,要不然想演好一個角色是非常難的。
“哥要上場了,看我給你們帶來意想不到的表演吧!”一絲壞笑出在葉塵的眼底浮現出來…
報幕結束,沒多久,沉重的幕布緩緩拉開,舞台上的燈光暗了下來,一道追光直接打到舞台左邊的出場口。而葉塵,就是從那裏出場的。
“今天的節目是有史以來最雷人的了,要是有直播的就好了。正式開晚會的時候一定要現場直播,借來一台攝像機,那才叫過癮!”孫茹心裏想著,洋洋得意地笑了起來。她緊走幾步,來到觀眾席上,看葉塵會帶來怎樣的表演。
場上,牛郎已經開始了自我陳述,然後緊接著就要葉塵出場了。正猶豫著以什麼樣的方式出場,哪料到突然被人在背後推了他一把,讓他一個踉蹌,險些倒在地上,就這樣,在追光燈的光圈裏,葉塵上場了。嘴裏還叼著幾根草,那樣子倒是還有些滑稽。
這種亮相方式本來是最大的忌諱,但是葉塵的這一身裝備卻看起來分外的有趣。而且那一身牛套裝穿在他的身上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再加上腳上穿的鞋是牛蹄子形狀的,所以他這樣的舉動在眾人眼裏並沒有引起什麼不滿,相反,在觀眾的眼中看來,葉塵這樣的出場倒是應該的。一時間,算得上是博得了滿堂彩,他的出場方式造成的轟動已經超過了演牛郎的那個人的。
台上的背景音樂,便為葉塵打響了開始表演的警鍾。音樂一響,他瞬間從一個慌亂的形態變成了一頭牛的樣子,因為角度的關係,葉塵表演的牛的尾巴還偶爾地擺了幾下。
結果出現在觀眾們麵前的,便是這樣一副情景:牛郎正在喂養的牛旁邊小聲說著話,而那頭牛一邊擺著尾巴一邊吃草。牛郎說一句,這頭牛抬起了一下腦袋,眼中還流露出思索的神態。再加上後麵背景的設置,看起來真的像一個放牛娃在天真地對牛說話。
這般模樣恰好表現了牛郎因為家裏貧困的生活而沒有朋友的情形,隻有牛才是他最忠誠的朋友,而那頭牛也經常出現人性化的動作,有時候還用牛頭拱了拱牛郎的身子。
那吃草的動作,那牛尾巴的舉動,當緊追著他的追光燈打到牛頭上麵時,它緩緩抬起頭來,憂鬱地一扭頭,看向觀眾,然後發出低沉的哞哞聲,禮堂中先是沉寂了一小會兒,隨後便響起熱烈的叫好聲和掌聲!
葉塵的這通神的表演,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現在別說是孫茹,就是那一些檢驗彩排的老師,也都紛紛叫好。
然後隨著劇情的發展,牛郎遇到了織女。牛郎回到家裏後對牛訴說了發生的事。說完之後,牛沉思的眼神漸漸的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人性化的眼神,一種對主人的忠心。尤其是牛郎對牛說出自己對織女的喜歡的時候,牛的神色竟轉變成了人獨有的猶豫和期盼。
短劇開始的前一分鍾,葉塵沒有說一句話,這段時間裏完全是牛郎的自述,沒有太多的表演。不過葉塵也總算表現了一下自己的表演天賦,哞哞了兩聲就沒有了任何的聲音,剩餘的時間要不就是吃草,要不就是露出思考的神色。
扮演了很沉悶的一分鍾的憂鬱,葉塵扮演的牛終於說話了,他忽然慨歎一聲,哞了兩下:“想要追求到這個織女,我可以幫助你,但是幫了你之後我的生命就隻剩下不長時間了!”葉塵扮演的牛終於說話了,而且是模仿著牛大叔那低沉的聲音。
就在葉塵說完這句話後,牛郎也回複了幾句。不過葉塵的表演算是臨場發揮,所以牛郎回答的並不是很流利,但越是不流利越有一種真實性。試想一下當一個人真的麵對一頭會說話的牛時,他會是什麼表情?會是什麼狀態?此時的牛郎就恰到好處的演繹了他的驚訝與驚喜。
坐在台下的孫茹心裏打起了鼓,警告過葉塵不要說太多話,但是這個警告算是沒有了任何的約束力。葉塵現在已經是現場自由發揮,哪裏還記得孫茹的叮囑。
織女出現了,一條白衣倩影從舞台的右邊以無比飄逸的姿態,輕飄飄地走了過來。因為白衣是古典的那種,所以織女走起來的步子不像是在走,而是像在飛。不一會兒,又有幾個紅色,綠色,黃色的身影飄了出來,這些人算是織女的幾個姐妹。
她頭上纏著一條紗巾,身著一襲雪白無瑕的長裙,雙手挽著兩條純白的絲帶,一雙嫩生生的小腳光著,在場地中央轉了兩圈,然後站在一邊開始“洗澡”,這就是織女在沐浴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