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1 / 1)

很多人出生時就注定是不單純平靜的,就像你和我,我注定不單純,你注定不平靜。至少我還活著,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並肩作戰,答應我,永遠不要放棄你自己,我永遠都在你身後。封銘

男孩子的字到底是有些飄逸的,梁簫想起來以前老師將她的一紙小楷展示給全班同學看,封銘一臉不服氣,說小楷上不了大場麵,以後就知道還是他的字好看。現在看確實,看了他的字,小楷就略顯小家子氣了,梁簫突然想起一句話。

當你真情滿付,我卻後知後覺。

梁簫稍稍紅了眼眶,心裏突突直跳。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假裝已經不能解決了,梁簫留戀的撫了撫信紙,鄭重的收到了抽屜裏。

人們留不住的永遠都是時間,還有那寄托在時間上的青春。

離開總是伴隨著傷心與難過,伴隨著梁簫的,還有孤獨與絕望。

太陽暈在天邊,溫溫潤潤的。梁簫站在落地窗前,輕輕啜了口熱茶,屋裏的暖氣工作的異常勤懇,看著庭院裏的枯枝,梁簫情不自禁的搓搓手。

五年前的那個春天,自己一心期盼著夏天的到來,最終還是沒有熬到盛夏。與大家一起畢業的心願也是不了了之。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梁簫已經是感激非常了,隻是時不時心裏悶悶的惆悵,那就像一個契機,撩撥著五髒六腑。

所以現在隻能這樣看著他笑,梁簫輕輕用拇指蹭了蹭報紙。

他過的很好,這樣就夠了,哪怕從此永不再見。

那個一直悶在心底的人仿佛再也不會提起,隻是有時恍惚會覺得他站在身邊,溫柔的笑著,一臉滿足的看著自己回到他身邊。梁簫笑了笑,將茶放在茶幾上,剛捂熱的手瞬間冰冷。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想再看到她了。

春姨笑著走了過來:“小姐,梁先生走之前讓我轉告您,今晚您的畢業晚會,他會和夫人一起到場的。”這個梁家捧在掌心的小姑娘,從來都是不驕不躁,溫溫柔柔的惹人憐愛。幸好五年前的那場手術把她留了下來,不然梁家人肯定承受不了。

“嗯,知道了。”梁簫淡淡笑了笑。自從手術後,爸媽一心把她當成瓷娃娃,萬事以自己為中心,梁簫是看出來了的。

“哦,對了,蘇先生說待會會來接您。”春姨心滿意足的笑著,蘇先生絕對跟小姐是絕配啊。

蘇黎世是五年前自己手術的主治醫生,對自己的病情甚是關心。自從梁簫病情好轉後,就一直鍥而不舍的追求,梁簫礙於他的救命之恩沒有正麵拒絕,幾年過去,他仍是不屈不撓,梁簫也就隨他去了。

那種畢業之後可能再也不會相見的傷感並沒有體現在梁簫的畢業晚會上。因為這種貴族學校早就把畢業晚會當成一種社交了,社會話題無所不談,在這裏的他們,早就不是大學生了。

“嗨,梁簫。”

來人一襲月色晚禮,窈窕動人。

“嗨,顧惜,還是那麼漂亮。”

顧惜是顧氏集團董事長顧念華的獨生女,含著金湯勺長大的確絲毫沒有嬌氣的脾氣,所以她是梁簫大學裏為數不多能說得上話的人。

“我就不謝了,誇我次數那麼多,要不是你身邊有男伴,我都要懷疑你的愛好了。”顧惜微微側了側身子,將身後西裝革履的挺拔男子呈現眼底。

“秦昊,秦氏未來掌門,我的未婚夫。”

“蘇黎世,華裔英國人,目前正在追求梁簫。”對於蘇黎世的介紹,梁簫並沒有反駁的意思,因為這種場合,出於禮貌,是要配合的。

兩位男士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由於蘇黎世是醫學界的神話,又難得見他出席這種商業活動,於是被華麗麗的圍觀了。梁簫落得清閑,走向角落找到好友。

“唐飛飛,別隻顧玩手機了,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