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那少年當然就是熊雷兄弟了,跑上來要我道歉,我當然不服氣了,就跟他打了一架!咳咳,我當然打不過他,好在他下手也不重,見我吃虧就沒有追來,打完以後,他就扶著那姑娘離開了,我看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樣子好像早就認識一樣,所以特意去打聽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據說他們兩個住在悅來客棧都好幾天了呢!”
葉城海信口開河,一通瞎編胡說,隻氣得王飛羽胸膛起伏,銀牙暗咬:“你,你說他們早就認識,住……住在一起?”
“是啊,街坊幾個朋友都這樣說的,怎麼會錯?”葉城海裝得極像,連連點頭,一臉錯愕的表情。
王飛羽驀然站起身來,握緊了小拳頭,心裏暗怒,好啊你個熊雷,在菜園裏我就覺得你對阿月不懷好意,果然也是個好色的東西!
葉城海瞧見王飛羽的表情,忍住不笑,心裏是暗暗得意,嘿嘿,想瞞過我的眼睛哪有這麼容易的?幾句話一說就有反應了,王晉源的寶貝女兒還真是天真無邪,童叟可欺。
原來葉城海早就懷疑王飛羽的身份,故意說個有關熊雷緋聞的故事,想試試她的反應,料不到她竟毫無心機,三言兩語就露出了馬腳。
葉城海不露聲色,添油加醋地道:“怎麼你不相信?那姑娘名叫桃花兒,有機會我帶你去馮家鎮見見世麵,聽聽桃花兒唱得小曲,哎呦歪,保證你軟了腿腳,全身骨頭又酥又麻,哈哈,哈!”
王飛羽冷冷地道:“很好,下次我們三個一起去。”
葉城海一愣,道:“那可不太好,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三個大男人一起去,估計熊雷會怕難為情。”
“朋友妻不客氣,聽個小曲怕什麼!”
“嗬嗬,改天我給你介紹個相好的,我們就別去攪和你表弟的好事了。”
王飛羽臉色鐵青,“哼”了一聲,扭頭就往營房外麵走去。
她剛走到門口,兩個山莊的護衛立即攔住去路,道:“我家公子說了,兩位好吃好住做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出去。”
“滾開!”王飛羽心情煩躁,大小姐脾氣發作起來,哪裏還分得清場合,右手一揚,巴掌就要往護衛臉上拍去。
護衛退開一步,一把就捏住了王飛羽的芊芊玉手,掄起拳頭,一拳就擊中王飛羽的小腹!
王飛羽並沒有叫喊,也沒有被擊飛出去。
護衛的拳頭陷在對方的肚子上,如同打中一個軟綿綿的沙包,勁力如沉大海,無影無蹤。仔細一看,原來卻是葉城海突然擋在王飛羽的身前,硬生生地挨了這一拳。
葉城海麵不改色,笑嘻嘻地道:“你家公子不給你們飯吃的麼?就你這力氣跟娘們的粉拳似的,還這麼喜歡打人呢?”
護衛冷冷地道:“我們公子是瞧在虎門樓的麵子,對你們客客氣氣,若是不知好歹,休怪我們無禮!”
王飛羽正在氣頭上,本來將滿心的希望放在熊雷身上,隻盼著他有能力保護自己,更有能力為虎門樓爭一口氣,想不到他居然還有心思去找相好的姑娘聽歌彈曲?而且自己武功又這麼差,連個守衛都打不過,以後究竟靠什麼本事振興虎門樓?
她越想越生氣,眼眶一紅,淚水就開始打轉了。
葉城海不願與守衛多費口舌,此時見王飛羽眼圈紅紅的,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轉身將王飛羽推回營房,小聲安慰道:“小飛兄弟稍安勿躁,等我們脫身出去再找機會,要收拾這幾個狗奴才簡單容易,不用急在一時。”
王飛羽甩手坐下,麵朝著營房內壁,一聲也不願意吭。
葉城海嗬嗬笑一笑,想告訴她剛才那個故事是自己瞎編的,又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怔怔地望著王飛羽的背脊,緩緩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