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蘭沁一直滾到最裏麵靠著牆了才停下來,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戰澤烈又是皺眉,眼中的不耐煩更甚:“過來,別讓我再說第二次。”
司空蘭沁咬牙。
這男人,真的是一見不爽,再見生厭。
等她逃出去了,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
可是眼下,情勢比人強,司空蘭沁隻好又滾了過來,躺到床中央。
戰澤烈這才滿意了少許,掀被上床,躺下的同時又點了她的定穴和啞穴。
司空蘭沁真的是氣得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她都這麼配合了,他還要點她的穴,如果這麼不放心的話,就別睡她旁邊啊!
看他揮揮衣袖滅了燈,閉上了眼睛,司空蘭沁知道再氣也沒用,不如平息心情,抓緊時間修煉。
早日變強,才能早日擺脫他。
門外。
金管家還沒有離開。
他知道王爺晚上睡不好,連帶的身邊的人也睡不好;
所以他估計七公主不會在這裏久留,他等著把她再送回去。
可是燈滅了許久都沒聽見動靜,更不見七公主出來,金管家覺得頗為奇怪。
一直等到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之時,才聽見王爺的聲音從屋裏傳來:“金針菇,送她回去。”
正打著嗬欠往外走的司空蘭沁步子微頓,詫異地回眸看他。
他身邊的人都叫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啊?
轉瞬,她懂了。
因為他臉盲不認識人,隻能以某個特征來識別,這些都應該是他給他們取的代號。
像那個大使,每天都穿著茶色光麵緞袍,頭發全往後梳,倒是和茶樹菇有幾分相似。
可這個管家不瘦也沒穿黃色衣服,和金針菇有什麼關係?
司空蘭沁搖搖頭,開門出去,懶得多想。
要怎麼識別人,是王八蛋的事,不需要她來操心。
不過她還是覺得奇怪,王八蛋給人取代號,居然會是菜名兒;
她以為會是什麼刀啊劍啊的,才符合他的形象嘛。
“七公主,請。”
金管家伸手虛引,刻意讓她走在了前頭。
他打量著她:
身上的衣服有些皺,但穿戴整齊,沒有異樣;
神情有些疲憊,一路打著嗬欠,但眉目間無喜也無羞;
走路的姿態啥的也完全正常,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沾過雨露的女子。
難道王爺昨晚啥都沒做?
那王爺叫她過去,還留了一夜是在幹嘛?
金管家忽然覺得很憂心,該不會王爺有什麼隱疾吧?
所以才從來不讓女人近身……
“公主,你回來了。”
到了小柴房,豆豆和喬伊立即迎上來,有些擔心地上下打量她。
司空蘭沁慵懶擺手:“我沒事,隻是沒睡好,呆會兒吃了早餐去補個眠就行了。”
每次見到王八蛋她都生氣,一氣就想趕緊變強,然後修煉的時間就長了些。
再加上今天被他早早地叫醒,她現在有點睡眠不足。
聽她這麼說,豆豆趕緊端上了早餐。
主仆四人正吃著,忽見遠處又有人來。
她這偏僻的小柴房,這兩天倒是挺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