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一臉硬氣,和司空勤死磕的皇後,現在卻是無比驚慌。
不顧膝蓋上的傷,撲過來緊緊地捂住司空蘭沁的嘴巴,轉頭看向司空勤。
“皇上,沁兒還小,隻是逞一時之氣,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她越示弱,司空勤就越是落井下石。
冷哼一聲,袖袍一甩,他轉身往外走,還不忘撂下話。
“君無戲言,朕就等著你自食惡果的那天。”
等他走遠了,喬伊拉著豆豆出去,並把門給關上了。
她知道,接下來皇後和公主的交談,或許不適合她們聽。
“母後,你也不相信我嗎?”
司空蘭沁拉下皇後的手,扶她坐到椅子上:“我真的……”
皇後搖頭,打斷了她:“沁兒,不是母後不相信你,而是這是不可能的。”
“聖藥師是天生的,強求不來,若真要強求,說不定會引來禍端。”
“你從小在母後身邊長大,能不能成為聖藥師,母後難道還不知道麼?”
她慈愛地拍了拍司空蘭沁的手。
“母後知道,你是想為母後撐腰。”
“可是,他畢竟是你父皇,是一國之君,有些話還是不能亂說的。”
司空蘭沁抿抿唇,不知該怎麼解釋,索性閉口不言。
“好了,沁兒,別胡思亂想了,來,母後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著就要起身,司空蘭沁趕緊扶住她。
陪她一起慢慢走進內室,皇後打開床邊的箱子,拿出一件大紅喜袍。
“這是芙兒派人送來的,說是她不能來,隻能親手給你繡了喜服,代表她對你的祝福。”
皇後抖開喜袍,在司空蘭沁身上比了比,滿意地點頭笑道:“嗯,很合身。”
“芙兒寫來的信,你也看看吧。”
反正已經打定主意要逃跑,司空蘭沁對那喜袍沒什麼興趣,接過皇後遞來的信打開。
信不長,字跡娟秀。
大意就是為自己不能來送妹妹出嫁而愧疚;
還有就是請母後叮囑妹妹,和親去了異國,處境多艱難,性子不能太過隨和善良;
但也不能太過鋒芒畢露。
看得出,她說的都是真話,是她的親身體會。
“大皇姐遠在鄰國都在擔心我,母後,你回信時代我謝謝她。”
“時間緊迫,我忙著準備各種東西,就不親自回信了,這一點,也請你代為說明。”
而實際上是,她不是原主,字跡不一樣,很難解釋,不如不寫。
皇後點頭,把喜服折好交給她:“沒關係,她能理解的。”
“唉,想不到時間忽然這麼急,本來我還想再給你準備些東西的。”
說著,皇後又擔心地皺起了眉頭:“沁兒,你要那麼多嫁妝,怎麼帶走呢?”
“路途遙遠,你父皇肯定不可能派重兵護送你,我擔心路上會有危險。”
司空蘭沁尷尬地咧咧嘴:“其實,我昨天就是賭氣,沒想那麼多。”
“現在倒是騎虎難下了。”
“你呀,終歸還是小孩子。”
皇後故作責備地瞪了她一眼:“那我這兩天想想辦法,盡量給你換成銀票吧。”
“對了,這喜服先放我這兒,我給你在內裏加些口袋,把銀票分開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