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莎!愛莎!!!!你怎麼那麼傻啊!!!!”林婉抱著倒在她懷裏的愛莎痛不欲生。
“婉姐姐....這....時鍾畢竟是我們家族世代保護的神器,我有義務去保護它.....感謝你們從塞浦路斯把我帶到中國,讓我重新感受到了家的溫暖.......我死了,時鍾也就無法開啟了....這樣就少了很多爭端和無辜人們的鮮血......我.....愛.....你......們.......”愛莎用最後的一口氣,說出了刻骨銘心的遺言。
“啊!!!不要啊!!!愛莎你怎麼......嗚嗚嗚嗚嗚嗚......”林婉抱著愛莎,幾乎是要哭暈過去。
“我”失聲痛叫了一聲,看著眼前倒地的愛莎,發了瘋一般的用小腿死死地卡住老周的脖子,直到他身子癱軟,徹底失去了呼吸。
鬆開死去的老周後,“我”徑直跑向了愛莎倒下的地方,趴倒在了她的身上痛哭起來,剛才開槍的黑衣人這下傻了眼,原本隻是想開槍射殺林婉的他,萬萬沒想到卻失手打死了時鍾之匙,他愣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六維裏的我,眼眶裏的淚水不停地在打轉,心房裏騰生出一股鑽心的痛,這已經是我第二次看到泰山和愛莎離我而去了,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辦法,縱然我已獲得了時鍾之力,但是我依舊隻能作為一個時間的窺探者,而不能作為一個時間操縱者。
因為曆史的縱橫交錯,即使在我的幹預下,可以產生一百萬種的結局,也終究會回歸原點,變成一模一樣的結局,我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能力,質疑這麼多人追求這股神力的意義何在?失落的我,悲愴的看待著這一切殘酷的事實。
就在我低頭不斷地審視自我的同時,我的右手竟然逐漸有了溫度,自此一來,我身上所有被虛化的肢體,算是全部都恢複了,這更顯得諷刺,我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在我看來,就像是一種自我救贖罷了。
我消極的按下暫停鍵,一個人獨自站在原地,痛苦、無助、孤獨、且百感交集。
我就這樣,沉浸在了自責的世界裏無法自拔。
呆站在原地的我,好似沒了靈魂,在無法計時的六維世界裏,我站立了好久好久,久到像是經過了一個四季,我忽然不想在繼續觀看接下去任何情節,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多待一刻。
於是我決定,重新回到三維世界裏去,打定主意後,我專門把時間快進到了賽克希爾時鍾盜竊案的五年之後,一概掠過那些讓我內心不安的故事,想到這,我再次開啟了紫眼模式,閃現回到了久違的現實三維世界裏。
地點:五年後的新安東四環公安小區,重新裝修好的新房之中。
家裏簡直就像是一團亂麻,滿地的啤酒瓶胡亂的堆放在茶幾周圍,廚房冰箱的櫃門肆意開著,並沒有通電,裏麵的方便食品都發出了陣陣惡臭,電視也不知為何,屏幕中心有個大洞,像是被人用重物砸了一個大口子,沙發上放著一條蜷縮的羊毛毯和一個枕頭。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略微發福的小腹,趕緊衝到了廁所,把滿是灰塵的鏡子擦拭幹淨,鏡中的男人蓬頭垢麵,頭發雜亂不堪的就像是個叛逆的搖滾歌手,滿臉的竄臉胡遮住了大半張臉,呆滯的麵龐上兩顆無神的眼珠赤黃不已。
望著鏡中的自己,我厭惡的有些想吐,就在我趴在洗手池上犯惡心的時候,外麵的門鈴聲陡然響起,我迅速用清水抹了把臉跑到了門口。
貓眼中,一個熟悉的俏麗女子,穿著警服站在我的門前,她溫婉幹練的短發,讓我感受到了清風徐來的氣息,在她的手裏,好像還提著一袋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