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各自房間後,我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筆記本,準備記錄明天需要采購的東西。
“匕首、瑞士軍刀、防身電棒……這些應該都用得到吧,哦,對了,最好再給李思甜買一個防狼噴霧,萬一我們真和闕天龍遇上了,保不齊會發生什麼呢。”
我認真地寫著,筆尖和本子之間不斷碰觸,發出“沙沙沙”的聲響,顯得房間尤為安靜。
“咚咚咚!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得我一個激靈,手中的筆也掉了。我心底暗咒,哪個傻X這麼晚了還跑來敲門!
我走到門前,詢問幾聲,無人應答。打開房門,門外卻空無一人。我探出頭,掃視酒店走廊,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一下子,我的雞皮疙瘩遍布全身。
“難不成撞鬼了嗎?不不不,我可是唯物主義者!謹慎起見,我還是先去看看其他人吧,萬一隻是惡作劇呢?”
就此思量著,我來到林婉和思甜的住處,輕敲房門。
“誰呀?”
“是我,你哥。”
思甜打開房門,笑嘻嘻地說:“喲~老哥,大半夜的你跑到我們女生的房間是要幹嘛呀?難不成是找林婉姐姐談心嗎?那你可不能隨便進來哦!”
我尷尬的笑了笑,瞬間又收起笑臉嚴肅道:“你們……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聲音?什麼聲音?沒有啊!”思甜不解地看著我。
“李哥,怎麼啦?你聽到什麼了?”林婉穿著拖鞋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你們倆……確定沒有敲我的門嗎?”我將信將疑。
“喂!老哥呀,我承認我有時候是很調皮,但是怎麼說現在也20幾歲的人了,哪有那麼幼稚去敲了門後又躲藏起來!”思甜嘟著嘴嗆聲道。
林婉也在一邊搭腔:“對呀李哥,我們兩個剛才就一直在閑聊,思甜還說我們投緣,要認我當幹姐姐呢,聊得正起勁兒,這不,你就敲門了。”
我倍感疑惑地皺眉。
泰山和胡飛聽到門外有我們的對話聲,也打開了房門。
“怎麼了?李隊?睡不著覺要找女孩子們做遊戲嗎?”泰山諂媚地看著我。
“一邊去。我隻是剛才聽到了奇怪的敲門聲,以為是有人惡作劇,過來問問而已。”
“敲門聲?沒有啊,酒店這一層就住了我們幾個。這個國家的人少得要命,酒店也是空蕩蕩的,怎麼可能還會有敲錯房門的呢?”胡飛反駁道。
“老哥,你一定是時差沒倒過來,有點累了。我剛出國的那會也有這種現象。別疑神疑鬼的了,來我們房間,我陪老哥你聊會就好啦!”說著思甜就連拉帶扯地把我拽進她們的房間。
王泰山看著胡飛不懷好意地笑笑。
“哎呀,沒想到李隊套路挺多,不簡單啊不簡單,要多向李隊多學習,這原來隻是個想找女孩子聊天的借口啊!”
“你別滿嘴跑火車啊,人家李隊操心案子,出現點精神緊繃的現象很正常,你小子一天就知道胡思亂想,人家兩兄妹好久不見,敘敘舊多正常,你丫趕緊回房睡覺去!”胡飛說著就拽著王泰山也回到了房間。
我坐在李思甜的床邊,她精靈古怪地笑了下說:“哥,你知道剛才開會,我趴在林婉姐姐耳邊說了些什麼嗎?”
“說了什麼?”我好奇地問。
“我給林婉姐姐說呀,你生氣的表情簡直就像植物大戰僵屍裏的倭瓜!”
“噗嗤”一聲,林婉在旁邊笑出聲來。
我無奈苦笑,揚起手佯裝打她,她立馬笑嘻嘻的認錯。
“對了,李哥,你們今天說的那個塞克希爾時鍾的傳說到底是什麼呀?給我倆也講講唄。”林婉睜大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問。
“也好,這個跟咱們的案子有很大關聯,就給你們說說吧。”
我站起身,把桌子旁的椅子拉過來,橫跨著坐下,趴在椅背上給她們講故事。
她倆坐在床邊,聽得入神。等故事講完,已經接近淩晨了。
“沒想到啊,居然還是個淒慘的愛情故事呢!我就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吧!”思甜恨恨地說道。
“思甜,你這不把你哥也罵進去了呀?”
“哦,對對對!除了我親愛的哥哥,剩下的男人都不靠譜!不過這些專家也真是的,如果塞克希爾時鍾真有這麼大能量,幹嘛放在一個脆弱的博物館中展覽,也不說好好保護起來,被偷了也難怪。隻是……那個亞特蘭蒂時鍾就算在利馬索爾,人家安得莉亞的後人肯定會嚴防死守的,那個姓闕的恐怕沒有這麼好運了吧。但是不怕!有我神勇偵探李思甜的幫忙,你們一定可以把他緝拿歸案的!”
說著思甜還激動地站起身攥了下她的小粉拳。
就在這時。
“砰!”
一聲巨響,一個球樣的東西擊碎了酒店房間的窗戶,掉在了她腳下。
思甜被嚇得不輕,一個趔趄倒在床上。我急忙奔到窗前,把頭探出窗外查看。可是樓下除了三三兩兩的行人,沒有任何可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