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先生回到後院符言居,正好尚雲瑛也在。
“師兄,好像這個徒弟你很滿意啊!”在居實廳,尚雲瑛雖然什麼話也沒有說,但一切都看在眼裏,她倒了一杯水,遞到清溪先生的手邊,微笑著說:“我看你的笑容在心裏都快裝不下了。”
“千萬不要這麼說,沒有的事兒,萬一讓徒弟們知道了,他們會亂猜的。我最討厭的就是同門猜忌,你可不能助長他們這樣的風氣。”清溪先生聽到尚雲瑛的話,趕緊往門外看了看。
“你爭辯什麼就是掩飾什麼,掩飾什麼事實就是什麼。同床共枕這麼多年,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尚雲瑛小聲說著:“我也希望你早一日找到滿意的弟子,將你的本事傳給他。另外,我那三十六路飛霞劍,咱們那個女兒雖然都學了,可是還不會變通,就是缺乏一點兒靈氣。”尚雲瑛覺得有點遺憾。
“人的能力各有不同,君兒的能力不是為學你的飛霞劍準備的,她有她自己的長處,你怎麼能不知道這一點兒呢?”清溪先生坐了下來,心裏卻是在想著雲淇。
“我知道道法自然的道理,我不過想讓她做得更好而已。”尚雲瑛也坐了下來。
“你剛才說起這個雲淇,我還真是喜歡,一見到他,就覺得頗為投緣,長得文雅誠實,看著就踏實,絕對不是一個華而不實的人。再說了,他是吳師兄教導了幾年的弟子,師兄臨走前,已經將他托付給了我。世間的人雖然不懂兄,有諸多的流言蜚語,可是,我知道師兄的苦衷。”清溪先生說起吳起,心裏終究還是有些放不下,一團淡淡的哀愁一直籠罩在他的心頭。
尚雲瑛看到清溪先生嚴肅了起來,忙說道:“是呀,我看見他,也喜歡的不能行。如果不是他已經成婚了,我都想著把君兒許配給他呢!”清溪先生原本是有些不高興,聽到尚雲瑛的話,忽然笑了出來,“你真是的,倒相起女婿來了,也不問問女兒同意不同意。”
兩人說說笑笑,倒是無憂無慮。
吃晚飯的時間轉眼就到了,大家都在道生廳集合了。越嫣然和清溪先生一家坐在一起,雲淇和師兄們坐到了一起。吃飯的時候倒是非常安靜的。快吃完的時候,清溪先生大聲說道:“半個時辰後到居實廳議事,穿戴整齊,不得有誤!”
弟子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吭。
吃完飯後,雲淇怕越嫣然住不習慣,所以沒有去貴道院,而是直接去後院了。其他的弟子自然要回貴道院。
“這個雲淇也太有意思了吧?”國安依然覺得不滿意,不屑道:“他也不來貴道院和我們聊聊,又回去抱他的嬌妻美眷了,是不是故意氣我們啊?”
“沒事,等會兒,你也抱一個……不是,抱十個,隻要你能撐得住。”荀子和看著國安一張不高興的臉,就想拿他開玩笑,於是走到國安旁邊,伸出右手,調戲般地摸了摸國安的下巴。
“我抱?我去哪兒抱?”國安本來不高興,聽到荀子和的話,又見到他的舉動,忽然壞笑起來,說著便撲到了他的身上,兩隻手使勁去摸荀子和的胸,“我抱你吧!”
荀子和趕緊抓住國安的手,把他推開了,誇張地摸摸自己的胸脯,然後抖抖自己的袖子,故意伸出蘭花指道:“納鞋底子不用錐子——真行!你想女人想瘋了,連男女都分不清了。我是讓你去夢裏抱,就是你把全天下的女人都抱住,我們也不管。”
“哈哈哈!”大夥兒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國安也笑了起來。
“剛才師父說穿戴整齊議事,大晚上的議事就議事吧,怎麼還穿戴整齊呢?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呀!”須如鬆一時也想不通。
“會不會帶我們下山去抱……”
“咳咳!”
荀子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相鶴幹咳了幾聲。荀子和回頭看看相鶴,見他正在後麵閉目養神。荀子和撅了撅嘴,尷尬地辯解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大家不必當真。哈哈!”之後就不吭了。屋子裏一下子靜了,掉根針都能聽見的安靜。
“開個玩笑可以,不要太過分了。凡事物極必反,不知道‘貴道院’的意思嗎?”龐清本來也不想吭,可是看看場麵有些尷尬,所以不得不說了。
“我發現今天自從雲淇來了之後,咱們這個雲夢山好像不大一樣了,真是妙哉妙哉啊!”國安故意感歎地說道。
葉名誠忙笑著說:“我覺得也是!”他剛說完,就看到龐清冷峻的目光,於是急忙閉嘴不語了。屋子裏又陷入了安靜之中。
蘇名遠這時微笑著說:“聽說雲淇上山前,打了君閑山的強盜,我猜想等會兒議事就要討論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