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背著沉重的準備,穿越叢林。一條十來米寬的河,擋住去路。他猜測,敵人會在對岸設立巡邏隊。他沿岸偵查,透過矮灌叢觀察對岸。不但發現敵人的巡邏隊。而且,一處河灘,工程隊真正搭橋鋪路!士兵砍樹,搬運。坦克改裝的推土機,正往河裏填土。附近還架設機槍,搭建高台,等防禦工事。這麼大動靜,怎麼沒有被遠處的飛盤發現?還命令我到7號坐標點。估計,敵方的間諜已經滲透到高層裏!田文皺著眉,準備夜裏渡河。突然,一橡皮艇從河中緩緩使過。從河下遊而來。上麵坐著,幾個手拿機槍的士兵。照晶國的士兵!看來渡河,不容易。回憶地圖,下一個渡河點,要跑十來公裏。其他地方不是水流急,就是小石山的峭壁。帶了這些裝備,難以攀登!怎麼辦?說不準,敵人也在那邊有巡邏艇,或巡邏隊。我們的部隊跑到那裏去了?難道,全部都在首都駐紮?還是另外開辟一條戰線?
田文,其實是害怕。害怕一個人作戰。他開始思考,是否回首都防守。沿途跟著照晶國的軍隊。不斷騷擾他們。又或者像老鬼一樣,放下武器,做個逃兵。遠離戰火,最起碼能把性命保住。田文想到要做逃兵,不禁又想起,去世的父親和哥哥。眼淚流下來。還有犧牲的戰友,一張張臉孔從腦海裏出現。到底是國家放棄人民,還是人民放棄國家?
就在這時,對岸傳來一陣陣,槍炮聲。看過去,槍炮的火光,機車燃燒的黑煙。有人,向照晶國的部隊發動襲擊!可是,沒有堅持5分鍾。槍炮聲就停住了。田文興奮地擦幹眼淚,還有人,還有人在戰鬥。我不是一個人!田文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任務做完。不然,對不起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準備夜裏渡河。
對岸帶隊建橋的人。就是前文中提到的照晶國軍官,穀川富郎。現在的他還不是四等軍官。現在隻是一個千夫長,先鋒官。作為先鋒,他勝任有餘。一直深入敵人腹地,靠的僅僅是三輛坦克,還有幾輛機車,五百多號人。當然,這也是睚眥國的主力部隊,在另外一條戰線。所以讓他順利深入。他查看好地圖,帶齊路上所需。比如說架設橋梁的工具。砍樹開路的設備。讓坦克能順利穿過深林。他猜測敵人肯定會把橋炸掉,而且在附近埋伏。他的偵查隊,報告大橋被炸斷。果然,被他猜中。他就選擇兩公裏處的地方,設橋梁。這裏兩邊都有淺灘,架橋或強渡都合適。但是他走得實在太快了。大部隊可以要三四天才能到達。穀川富郎一到河岸,不急著架橋。而是馬上建設防禦工事。建立巡邏隊。還派人到對岸偵查。其中,就有兩個倒黴鬼,被田文滅掉了。
夜幕降臨,對岸燈火通明。橋已經搭建好一大段,已經到達河中央。可能他們累了,工程停了。田文覺得是個好機會,他掏出一包東西。打開一層又一層,借著月光。他看著那暗紅色的藥丸。他想起麗莎,吃下這藥丸,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沒有照片,隻能在腦海裏回憶。回憶起她的一舉一動,一笑一言。他寫了一封情書,給麗莎。包好埋在土裏,希望有人挖到。(這情書,後來被良心發現的老鬼找到。)並且帶給麗莎。為了她,死有何懼。田文,忍不住留下兩行英雄淚。仰頭就把藥丸吞下,馬上注射一針液體。
他靜靜地坐在那,等待藥力發作,腦海響起一首悲壯的歌。(讀者可以聽《戰爭》這首代替)摸摸脈搏,微弱得像沒有了。每分鍾10下左右。但他沒有暈倒,反而精力充沛。這就是老鬼裝死時,吃的藥丸“暫停”。他令心率降低,再加上一針增氧液。令血液中,氧含量達到4百倍。就算半小時不呼吸也死不了。但這藥有副作用,心跳可能會恢複不到正常!那時隻能等待死亡了!但是為了家與國,還有愛,生命算什麼。提醒生命的價值到了。他走進河裏,依靠準備的重量,一直在水中潛行,到達對岸。慢慢地爬著,繞過敵人的營地。直往敵人的來路走去。一條從林子中新開辟出來的道路,指引他的方向。敵人的指揮官就在前方。除非,他真的勇猛無比,自己做先鋒。在河岸的營地。不然,肯定窩在後方,指揮。田文爬上一座高山,這座山估計有一百多米高。他選擇一個位置,能看到下麵的新路。新路的盡頭是,附近小鎮的一條大馬路。遠方小鎮,一片寧靜。太遠了,肉眼看不到人活動。隻有一動不動的建築。架好狙擊炮,做好偽裝,靜等魚兒上鉤。
這個位置向西,一個石壁似的陡坡。隻有疏落的幾把草。和散亂的石頭。估計敵人也不會來這裏偵查。下午的太陽熾熱,石頭被曬得燙手。中午,跑來曬太陽的蜥蜴,現在都躲在了田文的迷彩布裏,乘涼。蜥蜴似乎把田文給忽略了。他,一動不動,盯著遠處看。他已經有點脫水。雖然吃了“暫停”這藥,生理上的需要減緩。但是,水分的蒸發還是停不住。田文嘴唇幹裂,在山坡上坐了兩天。藥效也快過了,頭有點暈。這兩天看著日落,看著月出。思想上不斷的出現分歧。打上一針解藥,跑到小鎮的醫院。還是繼續等。但是,小鎮已經被敵人占領。過去後果不堪設想。終於機會來了!一輛接一輛的坦克,卡車,大炮。隊伍整齊出現在通往小鎮的大馬路上。他們在小鎮附近建立起營地。田文一下精神起來,他拿起望遠鏡。看著千裏之外的人群,仔細的查看每個隻有手指粗細的人。試圖通過外觀和行為,知道他的等級。雖然,敵方最高指揮官菊鍆流黃的照片,田文看過。而且,是不同角度,不同衣著的好幾張照片。但是距離太遠,實在沒有辦法從麵容辨別出來。指揮車沒有出現,難道他還沒有過來?不,他一定在隊伍中。以他們照晶國高級別軍官的個格,有可能在某輛坦克裏。用坦克當指揮車。果然,不知道從那裏走出一軍官。身後還跟著兩名衛兵。幾個軍官都圍上去敬禮。好像彙報什麼,什麼似的。估計他就是菊鍆流黃!就算不是他也是級別較高的軍官。田文馬上趴到狙擊炮後麵,調整角度。瞄準那名軍官,手指毫不猶豫地按下扳機。一枚子彈直飛向前,出槍口飛行一段距離。第二級彈藥爆炸,讓子彈的速度達到三千米每秒。菊鍆流黃,在扳機按下不到一秒鍾,他的後背被撕破。一陣血霧在他後背散開。站在他前麵的軍官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站後麵的衛兵大喊這什麼。撲前就用身體擋在菊鍆流黃身前。可是,剛抱起他,他已經斷兩節了。田文在不到十秒的時間,把剩下的子彈全部發射出去。都射在軍官們的胸口上。他沒有急著走,因為現在動很容易暴露。他看著亂成一團的人,看著被擊中的人。那些人像是被咬掉一大塊,隻有進彈那一麵有皮膚和肌肉連著。另一邊,被炸成碎片。除非有神跡,不然必死無疑。這就是狙擊炮的威力。現在田文隻能,等待神跡了。照晶國的部隊反應快速,反狙擊部隊已經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