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淳楓見狀,跨步到他身前,一手捂住他的紫宮穴,真氣一入,李煜城漸漸的清醒過來。對他說道:“國主請稍安勿躁,敵人雖在暗處,但遠沒有想象中的可怕。在下願即可到皇甫府上去,興許他還有救。”
見碧彤已到,白淳楓拉上她便一同朝皇甫府奔。管家見白淳楓到來,心中甚是高興,顧不上客套便把白淳楓拉到房中。府上的郎中正在給皇甫晟睿在診治,雖然已經處理好傷口,但他還是昏迷不醒。
管家告訴白淳楓今早自己前來請他吃早點時,就見皇甫渾身是傷,已昏迷過去。隻見皇甫平躺在床上,衣襟上沾滿了血跡,顯然是受傷不輕,再看他房中混跡跟張浩軒府上是如出一轍。當下取來銀針替他紮上,又給他喂了一顆九轉金丹服下。
“公子,皇甫將軍有沒有事?”碧彤在一旁問道。
白淳楓回答道:“他雖然全身有傷,但卻沒傷到五髒,於性命無礙,等他醒來就可以知道一切了。”
過了半響,隻聽到幹咳一聲,皇甫晟睿緩緩的睜開眼來。見到白淳楓正站在自己身前很是詫異,欲掙紮坐起身來,卻感覺全身疼痛。見他醒來,白淳楓問道:“將軍,發生了什麼事?”
“大約今天醜時,我還在書房練字。突然屋頂一黑衣人破梁而下,欲對我施殺手。他招招奪命,我武功不及他。幸好他身上有傷,中了我一掌便逃走了。”皇甫回答道。
“那將軍跟此人交手有何發現,看清對方麵目沒有?”白淳楓問道。
“說來慚愧,房中光線不好,此人又蒙著麵,我看不到他的容貌。隻是他的招式辛辣,似乎以指力見長。”皇甫晟睿扶著胸口,神情甚是痛苦。
白淳楓見屋裏淩亂不堪,感歎道:“張大人昨夜子時已經遇刺,以將軍你的武功都險遭毒手,不知來者何人!”
“什麼?張大人他……他已經……”皇甫掙紮的坐了起來。
白淳楓點了點頭說道:“昨夜子時,張大人已經被害了,現在想來,那人是想先圖張大人,再來行刺將軍你。應該是在跟張大人的交手中受了傷,所以將軍才能幸免於難!”
皇甫一臉悲切之情,眼淚瞬間湧了出來,痛聲道:“大人高風亮節,跟家父曾是莫逆之交,在下承蒙他教誨多年。如今,遭此橫禍,我卻什麼也做不了,皇甫懇請先生一定要查出此人,為張大人報仇。”
“皇甫將軍就放心在家好生修養,國主已下令神衛軍府嚴加戒備。”白淳楓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回了林府,白淳楓越發覺得此事蹊蹺,可心中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公子,般若堂的事發時間與張大人遇害時間基本上在一個時辰,那人不可能同時作案,張大人的武功造詣我曾在軍中見過,其遠在林天佑之上,那又是何人殺了他?”碧彤問道。
“現在我隻能肯定在般若堂行凶之人跟張大人府上的不是同一個人。”白淳楓淡淡的說道。
“那是不是雁來紅?”碧彤眸色幽深的問道。
白淳楓看了她一眼,說道:“昨天我與她交過手,她雖然武功高強,但走的卻是陰柔的路子,不以掌法,指力見長。再說她能否勝過張大人還未可知!”
林天佑在一旁聽到更是煩悶不已,拚命是撓著頭,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說道:“不行,我要回般若堂,現在肯定會有人想對師父不利,我願與師父並肩作戰。”
白淳楓一把拉住他說道:“別急,你師父身負般若神功,現在般若堂一定會嚴加防範,別人一定不會貿然圖他的,我看殺你師兄弟的人,似乎是在警示韓堂主不要插手朝堂之事。所以,你師父是安全的。倒是你……卻是危險的很!”
“放心吧,你跟我們在一起不會有事的!”碧彤在一旁鎮定的說道。
“我個人生死又何足道哉!隻是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光是在般若堂害我同門的那個人就已經夠棘手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他現在肯定把目標指向朝中其他大臣,現在該如何是好?”林天佑憤怒的說道,隻見他的拳頭握得格格作想。
白淳楓一下陷入冥思之中,這兩人究竟是誰,做了千般設想,最後還是一一排除。
夜已深,一輪寂月升起,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月光正在奮力的驅趕著黑暗。月光下,一個倩影投在屋頂上,屋頂上站立著一個俊美的女子,也許是因她太過美麗,月光瞬間便黯淡了許多。
“屬下見過教主!”一個女子躍上屋頂,俯身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