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下樓出來,張凡心裏就打顫得厲害。
雖然不信鬼神,但是直覺告訴他,將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一路小跑著上了樓,張凡 泡好方便麵,又洗了個蘋果,打開了電視。
由於信號的原因,電視隻放得出來兩個台,中央一台和江南電視台。
調好電視,張凡端著泡麵看了起來。
白色的條紋夾雜著滋滋的聲音,這是因為信號的緣故。但是張凡看得卻很是認真。
"觀眾朋友們,現在你所收看的是江南電視台的探究節目……正如秦教授所說的,籠罩在我們頭頂的黑雲並不是災難,這隻是一種自然現象……當然,市民們還是應該減少出行,盡量待在家中,相信我們的專家馬上就能得出研究結果,破來雲霧,讓我們重見光明……"
張凡猛的吸了口麵條,舔了舔嘴角的湯汁:"這秦教授在前幾年的江南警局天坑事件中那個專家嗎?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看來他還真是個專家,賺錢專家!什麼節目還真少不了他。"
略帶嘲諷的瞟了眼電視中那個滿肚肥腸的家夥。張凡美美的喝光麵汁,又換到了中央一台,裏麵卻是播放的各國領導會麵的畫麵。
"啪"的一聲,張凡關掉了電視。
還是安定情緒的說法,似乎一切沒多大變化似的。
但是張凡卻感覺不一樣,特別是這幾天,通過觀察頭頂的黑雲,發現它其實在慢慢的變化。
剛開始的時候,雖然天空籠罩著黑雲,但是天氣並沒有這麼寒冷。
從三十多度一下降到十度左右,任誰也會感覺詭異。
還有就是那團黑雲居然有黑氣彌漫開來。
張凡可不相信這麼明顯的變化那些專家教授發現不了,如果不是在黑雲出現的時候,市裏果斷的采取措施,降網絡斷掉,並且安撫人心,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說實話,張凡其實很怕死,可能是因為小時父母的離世帶來的影響,張凡對死亡很是敏感。
要不是市區許進不許出,張凡早就走了,哪還會在這裏擔憂害怕。
聽天由命吧,或許是自己想太多呢?
張凡扯開一絲窗簾,現在還是下午兩點多鍾,然而外麵卻隻有淡淡的光度,路燈也全部打開。
向往常一樣,張凡端了凳子做在窗前,觀察起頭頂的黑雲。
現在還早,睡不著覺,用這個來打發時間是個不錯的選擇。
摸了摸下巴的胡渣,有些刺痛,是時候刮刮胡須了。
張凡燒好熱水,上好刀片,剃點肥皂,邊刮,邊打量空中的黑雲。
突然,張凡手一抖,鋒利的刀片劃破麵頰,鮮血湧了出來。
但是張凡卻好無所覺,隻是咧了下嘴,眼睛盯著斜上方的黑雲,臉色慘白。
在那裏,黑雲翻滾,裏麵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隱隱可見麵目可憎的怪影,還有張開血盆大口的野獸頭顱。
"那是什……什麼?"
張凡喃喃低語,心髒狠狠的揪了把,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似乎是不太相信,張凡摸了把眼皮,再重新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
轉過身子,張凡不住道:"還好是我看花了,怎麼會有那樣的怪事呢?一定是眼花了?"
可是轉過身的張凡沒注意到,在那團黑雲中,突然飛出一道暗光,直射而下,看其方向,正是張凡所在的七樓。
"這是什麼?"剛剝開一個創口貼,突然心中一悸,張凡回頭看了眼,差點沒下個半死。
一團暗光穿過還沒關的窗戶,直指張凡,光團的前部分是一個猙獰的骷髏頭。
白骨森森,陰風陣陣,張凡臉上一凉,感覺有什麼東西順著傷口進入的身體。但是接著腦袋一沉,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