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碧藍天空上飄著幾朵自由自在的潔白雲朵,遠處的高山上鬱鬱蔥蔥的植被覆蓋,此起彼伏的獸吼,讓人望而卻步,離山不遠處卻是碧油油的莊稼茁壯成長,彎腰駝背的農人們在其中勞作。
在田地不遠的一個草坡上,稀稀拉拉的趴著十幾隻羊和一隻牛在慢騰騰的吃草,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和諧,安寧,如果大家能忽略草坡上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裏鬼叫的少年!
“蒼天啊!大地啊!我秦淏三十年良民,不偷不搶,勤勤懇懇,上有父母,下有妻兒,你把老子搞到這裏來當個放羊娃是咋個回事?要來也行吧,你讓我和家裏告個別行不?”
秦淏實在是罵累了,有氣無力的閉上眼睛,這也實在不能怪他,本來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辦公室白領,收入不錯,家庭幸福,但是現在奮鬥的一切都化為烏有,給誰誰抓瞎不是?
“哎~”無奈的一聲歎息,秦淏坐了起來,來到這裏已經是第三天了,想那天自己和老婆滾完床單,一臉滿足的睡去,結果一醒來的時候變成了住在一間破草屋裏的少年郎的時候的絕望,現在已經好了很多,慢慢接接收這少年郎不多的記憶後,秦淏還是有點受傷。
這少年郎是這個叫山羊村的孤兒,也叫秦淏,父母雙亡,村裏人看他可憐,就把放羊放牛的任務交給了他,然後輪流去各家吃飯,也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孩子,今年都十四歲了,超過一米七的身高,在這村裏也算是拔尖的,長的眉清目秀倒也相貌堂堂,據說是隨了已經早早過世的父母。
但是!你以為這是個可以靠臉吃飯的年代嗎?長的好看有個毛的用處!這原來的秦淏腦子稍微有點不靈光,每天隻知道早上出來放羊,晚上回去吃飯睡覺,連和其他人隨便拉拉家常的話都欠奉,所以接收到現在秦淏腦子裏的信息就是:二道梁的草長的好,向北二裏地有個水坑,能耍水,今天該到三嬸家吃飯了,三嬸做的饃饃太好吃了!……
我去!這是什麼鬼?你丫好歹已經是十四的人了!到了後世也是個有文化的初中生了!有點出息行嗎?至少你應該知道自己住在哪,這是個什麼年代吧!
好吧,什麼也沒有!
秦淏一度產生了恐懼和逃離的想法,但是因為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就在這裏繼續裝孫子了。
看看日頭西斜,再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已經到了收工的時間,起身拍拍補丁摞補丁的褲子,使出新學會的放羊技能,吆喝兩聲,外加鞭子一響,騎上大牛,後麵跟著幾隻羊就向村裏行去。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餓著肚子能幹嘛?還是裝孫子填飽肚子再說吧!
羊和牛送回各家,秦淏小跑著來到三嬸家,因為這幾天都是在這裏吃飯的,不大的籬笆小院,幾間木屋外麵抹上了黃泥巴,就成了這村裏不錯的上房了。秦淏也是挺佩服這裏的人的創造力的,無話可說。
三嬸是一位三十多歲的豐腴婦人,這在原來的記憶中是村裏頂漂亮的媳婦了,都說三叔有福氣,三叔是一個粗礦的典型農村漢子,家裏大娃是個男孩,二娃是個女孩,都不足十歲。
秦淏剛跨進院子,院裏蹲在那玩泥巴的兩個小屁孩就大叫著跑過來道:“耗子哥回來啦!和我們玩!和我們玩!”秦淏本來已經餓得夠嗆,懶得理這兩個小屁孩,但是記憶裏每次來這裏的時候都要和兩個小屁孩玩,所以沒辦法,隻能撅著屁股給兩個小屁孩捏泥人。心裏都是淚啊!老子可是連自己的娃都沒有這麼陪過,便宜你們兩個小東西了。
“耗子哥,耗子哥,這個我要!”糊的和一隻小花貓一樣的二娃看到秦淏捏的一隻小雞惟妙惟肖,叫喚著要這個,一邊的大娃不幹了:“你剛才已經要了一隻小貓了,這個歸我!”“不嘛,這個我也要!”“不行,這個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