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夜色出來已經近淩晨3點了,這一個晚上馬不停蹄的從這個卡座被叫到另一個卡座,忙的腿都快要跑斷了。

不過想著包包裏厚厚的一疊毛爺爺,臉上便止不住笑意。

她沒想到,這單單一晚上,便讓她有了不菲的收入,這還隻是小費,連著今晚上客人點酒開的單子的提成,月底還能發不少的薪水。想著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存下一筆錢,把爸爸送去條件好一點的療養院了。

深深歎了口氣,怪不得有那麼多女人,前赴後繼的想要往這個火坑裏跳。就這一個晚上能賺別人辛苦半個月的錢,誰能不心動?

隻是想著這一晚上,要不是紅姐替她擋了不少客人,她都不知道被人拖出去生吞活剝幾次了。裏麵的人人龍蛇雜處,有彬彬有禮的,當然也不缺那種死皮賴臉硬揩油的。這會還能感覺屁股上,被人摸上時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歎了口氣,幹這行,到底不是什麼長久之計。現在迫於生活壓力,以後總歸還是要找一份正常工作的,隻是那些工作的薪水,光養活她自己一人就夠嗆的,何況還有爸爸那裏的一筆開支。如果後麵能存多點錢,她還想把爸爸送到國外去醫治,也許能夠讓他再醒過來。

拎著包包,走到門口,三三兩兩的,都是從會所裏麵出來的人。她們從裏麵出來,基本上都是兩三人一起,隻有她一個人走著。

因為今天她貌似無意隻搶人別人好幾單生意,會所裏的其他做酒推的姑娘都不願意搭理他,就連今天跟她一起新進來的三個小姑娘,都不願跟她走近。

對此她很無奈,卻又沒有辦法,一切隻是為了生活。她能夠理解她們對她的情緒,卻也沒辦法。

一個人走在街道上,雖然有路燈照著,卻依然讓她有些害怕。如今這社會上,好人不好做,壞人更不見少。想著便攏了攏衣服的外套,又緊緊地捏了捏包包,盡量靠著大路邊走。

走了十幾分鍾,這條路上就隻剩下她一個人,而路上也基本沒什麼車了。住的地方離夜色有大概20分鍾車程,就靠她這兩條腿走回去,估計天都要亮了。心裏不禁罵自己,居然沒有考慮過自己下班要怎麼回家。

正想著,身後便傳來嘀嘀嘀的喇叭聲,把她嚇了一大跳。

車頭的大燈開著,讓她看不清車上的人,同時默默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去買一些防身工具備著。

一輛路虎攬勝緩緩地在她身邊停下,搖下了車窗,裏麵坐著的居然是紅姐。

剛剛提著的心也終於掉了下來,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紅姐,原來是你啊,剛剛嚇了我一大跳!”

“你這丫頭,膽子可真是夠肥的,這大半夜的,你是準備自己走回去?”

說著,紅姐沒好氣的掃了她的兩條大長腿一眼,這丫頭心還真夠大的。

“嘿嘿,我這不是第一天上班,忘記咱們下班時間不一樣嘛,沒考慮到怎麼回家。”

“行了,上車吧,我給你送回去,這大半夜的,你一個小姑娘獨自一人太危險了。”

“那會不會太麻煩你?”

“沒事,我這四個輪子轉著,又不用我兩條腿走,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左右不過是一腳油門的事。”

上了紅姐的車,裏麵一陣暖氣撲來,讓她瞬間放鬆了下來。

“謝謝紅姐!”

“走吧,你住哪?也是你個丫頭合了我的眼,我這車一般人我可是不給上的。”

說著,還朝著蘇醒眨眨眼,把她給逗樂了。

蘇醒可不知道,紅姐這話可是一點都沒吹牛,某位老喬同誌就是想坐一下,還得看紅姐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