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傍晚。
姬彥的馬終於到了糧草營的麵前,不過十分湊巧的是,糧草營的營帳外有著一列金碧輝煌的馬車停放在那裏,馬車的車夫正在給馬喂糧。姬彥皺了皺眉,隱約覺得會有一場不簡單的事情發生。
姬彥不關注政事,但他也不傻,他知道那是誰的馬車,整個祁國,敢乘坐這樣富貴馬車的隻有一個人——經曆了祁國兩代君王的老臣糜燭。
事實上姬彥最近也有聽說關於糜燭暗中阻撓自己整頓軍團隊的傳聞,隻不過他不太相信跟隨祁國兩任國主的老臣會在關鍵時刻做出這種事。
拋開腦中胡亂的想法,姬彥將馬掛在馬肆中任其修養,自己獨自一人去往糧草營的主營中詢問情況。
而姬彥不曾料到的是,此時的糧草營中,正進行著一場驚世駭俗的秘密對話。
“不知錢營長對於我們這次的三軍大都督有何看法?”
糜燭挺著大肚子坐在營帳的首座,而在不遠處的副座上,糧草營的營長錢穆唯唯諾諾地恭維著糜燭,生怕說錯了一句不是引的自己人頭分離。
“小的覺得姬將軍還是太過年輕,不足以統帥三軍作戰。”
錢穆不住地用眼睛偷瞄坐在上座的糜燭,幾次三番試探過後,他終於摸到了糜燭耳朵的命門。隨著糜燭愈發輕鬆的倒靠在座位上,錢穆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知道,他今天這條小命可以保得住了。
“是麼,那你倒是說說,誰有這資格統帥我祁國六十萬大軍呢?”
糜燭悠悠地聲音慢慢傳入錢穆耳中,錢穆忍不住微微顫栗了一下,不過深諳其中道理地錢穆馬上調整好了自己地狀態,對於什麼時候對什麼樣的人說什麼話,身為營長這種算不上很大但也不小地官職的他再清楚不過了。
“小的心中有一人,但是不敢在糜大人麵前提起。”
錢穆故意將聲音壓得很低,雙手抱拳向著錢穆一躬,著實很能吊起人的胃口。
“哦?但說無妨,讓糜某來看看你這等小人物心中能夠得上統帥三軍資格的人到底是誰。”聽到錢穆地話,饒是在官場跌爬滾打了近半輩子地糜燭也忍不住從自己的座位上爬起,亮眼灼灼地等待著錢穆地答案。
“那小人就鬥膽向糜大人一說。小人以為,能夠有資格統率六十萬大軍的,在整個祁國地曆史上,不過三人。”
“哪三人?”
“其一,祁國當年的兵馬總元帥姬尋,也就是如今的姬彥都督的父親。當年姬尋大人持大陸第一神兵破曉在戰陣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幫助祁國公打下祁國在西陸的根基,此等威名,齊國無人不知無人不解。”
“不錯,姬尋著實可以稱的上一人,隻可惜虎父出了個犬子,他兒子姬彥如今可是十足的草包一個。”
糜燭點了點頭,並未反駁。事實上雖然如今姬彥沾了這都督位置令他十分不爽,但是他父親姬尋當年任職時所立的功名,是連他都無法反駁的,甚至糜燭年輕時還受過姬尋一定的照拂,所以對姬尋當這一人並未表示反對。
“那第二個人呢?”糜燭起了好奇心。
“小人認為,這第二個人非當今祁國國主,有著“獅子王”盛名的方崖莫屬。方國主自從任祁國國主以來,大大小小勝站無數,可謂當今祁國百姓心中的主心骨。小人相信國主獲這第二個資格名副其實。”
“不錯,當今主上乃十六國中最優秀地國主,我們效忠於他,定能與國主共建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