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虎聽到吳銘說這話眼睛忽然湧起了淚水,他抓著吳銘的手,說道:“你湊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吳銘瞥了一眼史老三和薛老四,他們兩個坐在桌子的另一側,兩個人都伸著頭聽著吳銘跟白飛虎的對話,薛老四聽到了白飛虎的話,一拍桌子,叫道:“小子,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整這一套,我看你是身上的皮肉緊了,想讓老子的拳頭給你鬆一鬆!”
白飛虎看著薛老四,說道:“我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了,剩下的就是我和他的話了。”
“你小子是不是還有什麼陰謀啊?”薛老四看著吳銘問道。
吳銘搖搖頭,道:“四哥,當初他替韋正東作證,指證我,就是為了給他哥哥報仇,現在他知道害死他哥哥的不是我,而是韋正東以後,他都告訴你真相了,他還有什麼陰謀呢?”
薛老四被吳銘的堵得啞口無言,他說道:“兄弟,你小心一點,這小子不一定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吳銘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三哥,四哥,你們回避一下吧,我聽聽他跟我說什麼。”
史老三和薛老四轉過身去,捂著耳朵說道:“你們說吧,我們倆不聽就是了。”
吳銘瞅著那兩個人,然後俯下身子貼著白飛虎的耳朵,說道:“你說吧。”
白飛虎顫顫巍巍地說道:“小心韋正東,他今晚上有行動!”
“什麼行動?”吳銘輕聲問道。
白飛虎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偷聽到了,他們今晚上一定有行動,你們一定要小心!”
“好的,我知道了。”吳銘輕聲答應著,然後又說道:“你放心,我會跟範老大求情的,盡量保你。”
“謝謝你,你能告訴我,我哥哥臨死前說了什麼嗎?”白飛虎問道。
吳銘想了想,說道:“你哥哥說他做了錯事,早就知道會有今天,隻是放不下你!他說你好好照顧自己,把白家的醫術傳下去。”
聽到吳銘的話,白飛虎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他抱頭痛哭起來,吳銘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節哀順變吧。”
白飛虎捂著臉哭著,史老三和薛老四站起來,問道:“怎麼了?”
吳銘搖搖頭,道:“他想起了白老虎,問起了白老虎的事。”
“唉!”史老三長歎一聲,說道:“白老虎也算是條漢子,可惜啊,誤入歧途,跟韋正東這樣的人混在一起絕對沒有好下場!”
“三哥,別說了,死者為大,人都死了他的功過就都過去了,況且白老虎臨死前已經知道錯了,咱們就別再抓著他的錯不放了。”吳銘說道。
史老三點點頭,道:“誰說不是呢,當年第一次見到白老虎我就知道這家夥不是一般人,他帶著白夫人和幾個小弟從南方趕來咱們這裏,我借給他錢開了一家診所,然後不到幾年發展成了白虎堂這塊金子招牌,白老虎為人仗義,講義氣,我看中他,跟他做了兄弟,現在他走了,我還真有點不舍得,算了,反正都過去了,以後你們白家的事我來處理了,你有什麼困難就找我吧。”
說著,史老三走過來拍了拍白飛虎的肩膀,白飛虎隻是哭泣,也不抬頭。薛老四走來,說道:“算了,我們一人給你些錢,你趕緊跑路吧,白虎堂那起事故還沒有調查清楚,但是警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趁著風聲還不緊,你趕緊想辦法離開東江市,想去哪裏去哪裏吧。”
吳銘拍著白飛虎的肩膀,說道:“聽到了,趕緊離開這裏,別再回來了,這一次的事故太嚴重了,我們隻怕也會被殃及到,你趕緊離開這裏吧”
白飛虎昂起頭來,說道:“我知道,明天我就走。”
“你放心,我給你準備飛機票,你先去南方待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去了,你再回來。”史老三走過來拍著白飛虎的肩膀,白飛虎感到受寵若驚。
他抬起頭來看著吳銘,說道:“記著我說的話,千萬小心!”
吳銘點點頭,道:“趕緊去處理一下傷口,快走吧!”
白飛虎站起身來捂著後要朝著門口走去,他那樣子看起來無比淒慘,吳銘看著白飛虎走出房間,然後回頭看了看地上這兩具屍體,然後說道:“這兩具屍體放在這裏遲早要處理的,我們得想辦法把他們處理掉。”
史老三看著那兩具屍體,說道:“這個好辦,讓海老七把它們送到公海去扔了就行了。”
吳銘看著最後那個半死不活的人,他原本想著讓這個人幫忙作證,可是現在已經不用了,這個人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但是吳銘看的出來他在裝死,他走過去踢了踢那個人的腿,罵道:“起來!”
那人睜開眼看著吳銘,說道:“別殺我,被殺我!我投降!”
“投個屁啊!你趕緊滾蛋!”吳銘朝著這人的屁股踢了一腳,這人翻了個身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著門口走去。
吳銘對他說道:“回去別跟著韋正東幹了,找個工作踏踏實實地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