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憑什麼咱們挨欺負啊!”一個小弟站起來吼道。
範老大舉起酒瓶碰了碰吳銘的酒瓶,然後直接把一瓶酒給透了,吳銘也示弱,跟著透了一瓶,範老大兩個手指提著空酒瓶往角落裏一扔,笑道:“我娘走了以後,我在這個世界最後的掛念沒了,我也想清楚了,要在這社會上混,就兩樣東西最重要,一是兄弟,而就是血性,不能手軟,大家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怕誰啊?是不是!”
吳銘點點頭,道:“你怎麼收拾那個包工頭了?”
範老大仰著頭笑著,說道:“我娘的喪事辦完以後,我就在工地門口守著,我瞅準了包工頭什麼時候出來我等著他,我等了半個月終於等到了,那天晚上他喝多了,自己一個人往工地上走,我躲在工地門口的樹林裏衝了出來,上去就捅了他七刀,後背三刀,胳膊上一刀,大腿上一刀,胸口三刀,直到他躺在地上沒動靜了我才離開。”
“他死了嗎?”吳銘抽著煙問道。
範老大搖搖頭,道:“沒死,我捅的地方都致命,他雖然失血過多,但還是救活了,不過他的腎被我捅壞了,從此以後大小便失禁,下半輩子隻能躺在床上過了。”
“真他媽解恨!”劉震坐在吳銘身邊叫道。
範老大又拿過一瓶啤酒,喝了一口,說道:“把包工頭捅傷了,他也沒敢告我,估計是嚇壞了,但是我還是感覺自己背了官司,所以到了這裏,創立了飛雲幫,我知道自己到哪裏都不能做軟柿子,是男人就得有血性,我憑借一雙手和這些兄弟創立了飛雲幫,現在在這裏誰也得給我範老大幾分麵子,誰不給我麵子,我就讓他過不好,咱們別的沒有拚命的事咱們最在行,是不是?”
吳銘點點頭,道:“男人要在這個社會上立足必須得有血性才是。”
“你說得對,我們這些兄弟都是被人欺負慣了,所以不想被欺負了,現在我們抱成了團,我看誰還敢欺負我們。”範老大喝著酒叫道。
吳銘看著眼前這幫小弟,說道:“窮人幫窮人,以後沒人敢欺負我們!”
“說得沒錯,我本來不想創立飛雲幫的,我知道這些都是虛的,但是咱們兄弟出去得有個名分,所以咱們有了飛雲幫,以後這幾條街上,就是咱們兄弟的天下,誰幹鬧事整死他們!”範老大拍著桌子叫囂著。
吳銘點點頭,道:“我就在學校那邊的咖啡館裏做服務員,以後咱們小店還得靠各位兄弟給個麵子,保個平安!”
“兄弟,既然你說話了,咱們就保你個平安,咱們飛雲幫不是打家劫舍的幫派,不是土匪,咱們不收保護費,不犯法,咱們就是圖個平安,別人不欺負咱們,咱們也不找事,你就放心吧!”範老大拍著吳銘的肩膀說道。
吳銘提著酒瓶站起來,叫道:“好,以後兄弟們有事盡管招呼,咱們絕不含糊!”
“好!咱們幹了這杯酒!”
範老大端起酒瓶直接仰頭喝起來,其他小弟也都一個個仰著頭吹瓶,吳銘也不落後,一口氣幹了整整一瓶酒。
範老大的故事講完了,酒勁也上來了,老板娘端著菜上了桌子,一整條烤羊腿擺在最中間,所有的小弟都不敢動,就等著範老大動手。
範老大拍著吳銘的肩膀,道:“兄弟,以你這身手咱們飛雲幫怕是留不住,不過大哥求你件事,無論以後你多麼飛黃騰達,替大哥保護這群兄弟,罩住咱們飛雲幫,好不好?”
吳銘點點頭,道:“大哥,放心吧,我吳銘沒混過社會,但是今天卻見識了,咱們飛雲幫以後有的是發展空間,大家一起過好日子!”
“行,吃菜!”
範老大伸手拿起那塊羊腿遞給吳銘,吳銘看著那隻羊腿,搖搖頭,道:“切開一塊吃!”
範老大笑了笑,道:“老三,上刀切肉!”
吳銘身邊蹭地站起一個瘦子,他從腰間拔出兩把匕首,對著吳銘,道:“拿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