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低下頭看著那個方形的台子,方形的台子上躺著一具幹癟的男屍,男屍睜著眼,麵容安詳,雖然已經幹癟了,但是臉上的肌肉線條還是可以分辨,男屍的眼球失去了光澤,臉上一片灰白,沒有任何的血色,幹淨得如同一張白紙。
吳銘看著那具男屍,那張臉他似乎在哪裏見過,他回憶著,忽然猛地轉身看向那個梳妝台,梳妝台的鏡子上貼著的那張照片裏的男人正是躺在這個台子上的男人。
“是他!”吳銘指著鏡子上那張照片裏的男人。。
吳振雄看著鏡子上的照片,慢慢走向那個台子,台上剛好到吳振雄的腰部,吳振雄彎腰看著這具男屍,男屍麵容安詳的樣子,好像活死人一樣。
吳銘走到台子邊上,才發現原來這個方形的台子是一個手術床,床上躺著的男人好像剛剛手術完的樣子,他渾身沒有一絲一縷,光著的身子被一張潔白的被子蓋著,隻有腳和手露在外麵。
吳振雄搖著頭,歎道:“這個男人死了都半年了,竟然保存得這麼好?這個女人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問題也是吳銘想要知道的,他把手靠近男屍的鼻孔,感覺一股涼氣噴了出來。
“他竟然——還有氣息?”吳銘疑惑道。
吳振雄把手伸到男屍的鼻孔處,眼睛忽然一亮,道:“這人還活著?”
吳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了一眼男屍的眼睛,瞳孔已經散了,這是死亡的標誌。
“不可能的,他已經死了,不會再有呼吸了。”
吳銘說著低下身子去看手術台下麵,手術台下麵是兩個巨大的鐵罐,吳銘探著身子看著,隻見那兩個鐵罐上連著數根膠皮管,膠皮管穿過手術台插在男屍的身上,吳銘用手電筒照了一下鐵罐,鐵罐上兩個字顯示了出來。
“液氮。”
“什麼?”吳振雄問了一句。
吳銘站起身來,道:“那個女人把液態氮不斷的注入男屍的身體,用液氮冷凍男屍,所以男屍才能保持這麼好。”
“原來是這樣啊?”吳振雄恍然大悟。
“因為液氮在他的肺裏遊蕩,所以他的鼻孔裏才會噴出一些涼氣體,想不到這個女人這麼聰明。”吳銘歎息著。
吳振雄直起腰來看著那幾個女人的人頭,每一顆人頭都麵目可憎,人頭的後麵,從屋頂上伸下來一些女人的腿和手臂,還有幾個女人的乳房和生殖器。
吳銘看到那些東西就想吐,他從沒有見過被肢解成這樣的人體器官,這件屋裏簡直就是一個屠宰場一樣,所有的女人就像掛在攤子上售賣的豬肉一樣。
吳振雄看著那些掛著的女人的大腿小腿,輕歎道:“這個女人真是凶殘,慘無人道了!”
吳銘搖搖頭,道:“她恨漂亮的女人,因為這些女人迷惑了他的丈夫,讓他丈夫撞車死了,所以她在報複。”
“什麼意思?”吳振雄問道。
吳銘長出一口氣,道:“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應該就是死在警局的那個女人的丈夫,她因為毀容了,她丈夫嫌棄她,找了別的女人,不過傳聞中她丈夫本來就行為不檢點,她丈夫因為一次酒後車禍死了,她就覺得是這些女人害死了她丈夫,所以把仇恨釋放在了這些女人身上。”
“他丈夫酒後駕車死了跟這些女人有什麼關係啊?”吳振雄問道。
吳銘搖搖頭,說:“她認為她丈夫出軌是被這些女人引誘的,而且當時她丈夫撞車死的時候,車上就有個陪酒女,她認為是陪酒女灌醉了她丈夫才導致的車禍,所以她恨那些風騷的女人,她要報複她們。”
“原來是這樣啊,這個瘋子,她丈夫本來行為就不檢點,她怨恨別人幹什麼啊?”吳振雄罵道。
吳銘繼續解釋道:“她很愛她的丈夫,她覺得自己丈夫出軌是別的女人引誘的原因,而不是她丈夫主動出軌的,所以她報複這些女人,她可能是先殺了這些女人作為報複,然後她還覺得不夠,所以又開始上街坐下強奸殺人案,而且或許她覺得這些女人有罪,而你們警察不管,所以才不斷地挑戰你們警察的耐力,在你們的眼皮底下作案。”
吳振雄瞪著大眼,聽著吳銘的分析,然後抬頭掃視了一眼屋裏的陳設,道:“你還知道什麼都說了,推理的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