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怕，我不傷害你，我隻是想起了以前的事。”瘋女人捂著臉說道。
孫夢溪點點頭，道：“我能知道是什麼事嗎？”
瘋女人深吸一口氣，說：“八年前，我還在上大學的時候他就開始追我，就像現在後麵那個男人追你一樣，我們無論開多快，他總能追上的。”
“他肯定對你很好的，不然不會跟你結婚。”孫夢溪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
瘋女人搖搖頭，道：“他追我的時候對我很好，他很好看，很高，我答應他了，可是後來他就變得不好了，可我還是很愛他，我記著他追我時候的樣子，那種感覺讓我決心跟他在一起，我想跟他結婚以後會好的。”
“你那時候一定是個大美女吧？”孫夢溪問道。
瘋女人摸著自己的臉，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已經不美了，那場爆炸不但毀了我的臉，我還因為吸入了太多的化學氣體，嗓子也變了，我現在說話都像個怪物一樣。”
“我看得出來你曾經很美，在學校肯定也有很多人喜歡你的。”孫夢溪說道。
瘋女人似乎陷入了回憶並沒有給她回應，她透過反光鏡看著瘋女人的樣子，道：“你在想他了嗎？”
瘋女人點點頭，啜泣一聲，道：“是的，我很愛他，可惜他回不來了，就像後麵那個男人說的一樣，我殺了再多的賤女人他都回不來了。”
孫夢溪看著瘋女人的反應，她似乎不再是那種偏執的癲狂狀態了，孫夢溪輕聲說：“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其實你愛的那個男人或許真的不值得你愛。”
“為什麼？”瘋女人問道。
孫夢溪思考了一會兒，說：“因為他如果愛你，就不會在你毀容以後去跟別的女人廝混，如果愛你的話，別的女人是不會勾引到他的，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愛的男人自始至終就不愛你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跟我結婚了啊？”瘋女人的眼睛亮起來，她無法接受孫夢溪的觀點。
孫夢溪咽了口唾沫，輕輕地說：“他跟你結婚是因為你大學就開始養著他，你慣著他，他覺得在你身邊有依靠，而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
“那他追我也是假的？”瘋女人問道。
孫夢溪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個或許不是，他追你是真的，隻可惜他追你最終沒有化作愛你。”
“那他去醫院照顧我也是假的？”
“或許不是的，他去看你或許是因為沒了你就沒了依靠，其中也可能纏著一些感情成分的，具體有多少就看你自己感悟了。”
“怎麼會這樣啊？”瘋女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晃著腦袋，回憶卻在撞擊著她的神經。
孫夢溪安慰著瘋女人，說：“其實他或許對你有一些愛意的，隻是沒有你愛他那麼多，你甘願為了他殺害那麼多無辜的人，可惜他卻做不到，因為他都不能接受你毀容的樣子，我想你是沉浸在自己的愛情裏忘記了自己，忘記了現實。”
瘋女人痛哭起來，她捂著腦袋，像一個受了傷的女人一樣，她哭訴著，“求求你，別說了，別說了！”
孫夢溪透過反光鏡看著後麵跟著的吳銘，然後說：“人最怕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中不能自拔，你的夢境就是愛情，假如你早一點看清這個人的真麵目就不會這樣了。”
“都晚了，都晚了！”瘋女人沙啞的嗓子吼叫著。
孫夢溪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我很同情你，但是我是警察，法律給予我的職責，讓我必須把你送到警察局，接受法律的製裁，我希望你能夠麵對以後生活，因為他不愛你，你還有家人，還有朋友，也包括我。”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麼——”瘋女人嘶吼著。
孫夢溪停下車子，看著車窗外，車子已經到了警察局的停車場，吳銘也跟著進來了。
孫夢溪轉過身，看著瘋女人，道：“因為我不想你活在仇恨中，也不想你被那個男人的虛假情意欺騙，我想你懺悔，即使你犯下了滔天的罪孽，隻要在臨死前懺悔，我相信上帝會迎接你的。”
“我的罪已經不可饒恕了。”瘋女人輕輕地說。
孫夢溪愣了一下，道：“怎麼回事？”
瘋女人猛地抬起頭，道：“你該去我家裏看看！”
孫夢溪猛地推開車門，衝向吳銘，吳銘看著孫夢溪衝過來，趕緊扔下頭盔衝了上去。
“出事了！”孫夢溪大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