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身死(1 / 2)

樂遙山莊莊主侯文峰乃是皖北‘一陰一陽,一剛一柔’四大家之一,性情豪爽,喜結交四方豪俠,更喜歡做個逍遙自在人,享受人生。自創出一片天後,創辦了樂遙山莊,乃快樂的逍遙之地也。莊外兩裏處建造一迎友亭,每年都會來這裏迎接幾位好友來家聚首幾日。張浪便是每年來此,因為天下間都知道他們有“伯牙子期”之情誼。

但這次張浪的到來並沒有往年的兄弟歡喜。本為歡喜的歡喜如今卻是悲傷,而由喜轉悲使得這悲更甚上三分。而接著遇見的便是他生平遇到過最怪異,最離奇,最無法解釋的事情。

侯文峰骨子裏與張浪一樣都是放浪不羈,瀟灑享受的人,不求封侯拜將的偉業,隻求個笑傲江湖,瀟瀟灑灑,快快樂樂。

遙想當年,兩人鳳凰城初識,守翠樓上觀街景繁華,笑品文人雅客賣弄風騷。吊腳樓內擁美人,賞歌舞;沱江跳岩遊山水;北門城樓賞虹橋。那時侯文峰豪氣幹雲言平生三幸事。

其一乃走南闖北,創一莊之家業,風雨辛酸笑談中。

其二乃一妻一子一女耳。

其三乃朋友無幾,但好兄弟卻有張浪也!

可見侯文峰何等人也!

最近嫁女之事也使得侯文峰分外操心。不因其他,隻因太過上心。

侯莊主之女十分乖巧,聰明。打小便真十分懂事。這也是侯文峰愛女超越愛子的原因。歲月流逝,轉眼間侯婉兒已十八,在侯文峰眼裏卻依舊如一兩歲寶寶般聽話又可愛。

她也如其父所想,雖然家庭以武在江湖立足,自己卻喜愛音律,好詩畫,喜愛插畫植樹粉刷莊園。卻也習得一些武藝,氣量不遜其父。乃附近聞名的大家閨秀,豪氣俠女。

但現在,現在這件最荒唐、最離奇、最神秘、最可怖,幾乎令人完全不能相信的事,正是發生在她身上。

八月,熱意雖依舊濃鬱,樂遙山莊卻突然轉入三九寒天。

張浪記得從前隻要一走進樂遙山莊,就會生出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就好像淒苦的楊過找到了小龍女,流浪的浪子找到了‘心裏的家’一樣。可今日迎友亭沒有侯文峰熟悉的爽朗人影,隻有殷勤的家丁迎接了他,到了山莊,他嗅到山莊內花草的清香,望著熟悉的莊景。本該歡喜的心此刻卻感到了寒意,一種物是人非的寒意。

張浪對山莊已經是極熟的了。吩咐家丁不必跟隨伺候。

張浪來到侯婉兒門外,敲了敲門。開始沒有人應,於是再大力敲了敲門,有個中年男子出來開門,乃是侯文峰親信管家侯山海。管家一見到張浪笑得很客道自然,但是張浪卻看出他笑的真勉強。昔日歡快的氣氛竟變成這樣,使得張浪心下感慨。

望向莊主侯文峰這位老友,故友重逢沒有任何客道舉動,因為張浪知道侯文峰真性情的漢子,自己不需如此,自己也非這樣的人。而侯莊主更簡單,一心牽掛在女兒身上,沒那閑心。

張浪本是衝著喜酒道賀來的,到了附近才得知侯文峰的事情,但是依舊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他相信著自己的這位朋友乃何許人,定能處理好的,不過是生活中的一些定有的波瀾而已。不料竟是這般模樣。

張浪向侯文峰問道:“大哥,婉兒發生什麼事,為何大家變成這等模樣?”

侯文峰望著張浪,欲言又止,最後隻是痛苦的歎息回答了張浪。

管家見此,對張浪道:“張大俠不知啊,小姐她病了。”

張浪何等人自然是知道,說道:“婉兒天生體健,就是重病也是多養幾日。哪怕怪病,張某也定為大哥尋來名醫便是。大哥莫要傷心。”

侯文峰沉重的歎息了一聲,黯然道:“名醫我自尋來了,可是這怪病也不知為何就是不好。整日昏躺在床上,湯米難進已經二十餘日了。”說完流下淚來,又慌忙拉伸開衣襟半遮麵來擦去淚,又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