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慕容玲的身邊倒是一個人也沒有了。大怪跑到慕容玲身旁嗚咽著,湛藍的眼睛裏似有淚水湧動,慕容玲忍著痛勉強地笑了笑:“沒事的大怪,我們先回車裏。”
“大怪,走!”慕容玲解決掉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喪屍便轉身就跑,也不再管那些剩下喪屍,強烈的疼痛讓她的半個身子都不聽使喚了,她隻能強撐著跌跌撞撞跑回到車邊,開鎖,讓大怪先上,隨後自己也上了車,落了鎖。
慕容玲消耗了太多精力對抗疼痛,見喪屍並沒有追上來,很快她就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展廳裏的光線已經沒有那麼亮了。大怪就趴在副駕駛座,見一旁的人動了連忙坐起來。慕容玲抬手摸了摸它的大頭,然後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她竟然昏迷了這麼久。
“大怪……嘶……”慕容玲的嘴剛一動就裂開了一條口子,舌尖瞬間嚐到腥甜的味道,喉嚨也幹得連唾沫也咽不下去。
慕容玲從包裏取出事先裝好的泉水,小口小口地喝了一些,總算不再那麼難受了。她低頭看了看肩膀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但是傷口隱隱有些發黑,頭也有些沉重,慕容玲抬手探了探額頭,好像有點發燒。
窗外隱約傳來一陣笑聲,慕容玲循聲看向車外,發現那三夥人正圍坐在一起吃東西,氣氛看起來竟是和樂融融的。如果她沒聽過之前的爭吵,沒看見他們笑得虛假的臉,她還就真的信了。
慕容玲一點也不想待在這裏,她啟動車子,往大門那裏開去。那些人聽到動靜紛紛看了過來。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朝她跑了過來。慕容玲停下車,卻不是為了等他,而是想要把大門打開,將車開出去。
那眼鏡男卻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有麵子,直到看見慕容玲下了車,徑直越過他朝大門走去。
眼鏡男的臉色變了變,但想到慕容玲的戰鬥力,到底沒有發作,連忙追上她:“等等,美女。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開門,我要走了。”慕容玲回答了眼鏡男的提問,他們之間沒有直接衝突,跟他說句話倒也沒什麼。
眼鏡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揚起自以為儒雅的笑容道:“外麵都是喪屍,你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聽說青雲山莊那裏收留幸存者,我們都打算去那裏,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
“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做。”慕容玲很幹脆地拒絕了。
眼鏡男並沒有放棄的意思:“有什麼事能比性命還重要呢?”
慕容玲也不想多跟他廢話,她的傷口還沒有處理,痛極了,在這裏她要怎麼進空間呢,於是她幹脆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的性命自然是珍貴的,所以才不能和你們在一起,你瞧,剛剛就是幫了你們一下,我就落得這個樣子。”
眼鏡男其實早就注意到慕容玲的傷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會兒被慕容玲如此直白地說出來,實在是讓他無言以對,但他還是弱弱地說了句:“抱歉,那真的隻是意外。”
對於眼鏡男的辯解,慕容玲一點也不意外。她知道,相對於自己這個陌生人,他肯定要更偏向於他熟悉的那個女生。隻可惜慕容玲一點也不需要他這個陌生人的偏向,於是開口冷冷道:“我不管她推我到底是不是意外,推了就是推了,我不至於跟她你死我活,但肯定是不能在一個隊伍裏的,就她那樣的,手無縛雞之力不說,還淨拖後腿,嗓門兒高的跟喪屍呼叫器似的,我還有大把美好光陰,恕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