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躺在床上的韓小丫吃力地咳了幾聲。
百裏彥山捂著自己的嘴,靠在門外,生怕韓小丫得的是非典,還一本正經地建議道:“不行,還得去看醫院。”
百裏初薇坐到韓小丫的床沿邊,把手貼在韓小丫的額頭上說:“白大哥,韓姐姐確實發燒了,還是送醫院吧。”
“你不想活了,快出來,你知不知道非典是可以通過呼吸傳播啊!”百裏彥山站在門口繼續煽風點火,生怕他妹妹也被感染了。
“哥,你說什麼啊 !”百裏初薇嗲著聲說。
白舒武從抽屜裏拿出了平時備用的退燒藥美林泰諾林,撥出一粒藥,送到韓小丫口中:“丫頭,把藥吃了。”
“吃點板藍根吧!”百裏初薇建議道。
“沒用,它又不是用來治病的。”百裏彥山應聲道。
“吵死了,你們出去吧。”白舒武咽了咽喉嚨說。
“還是送醫院吧,我打急救電話。”百裏彥山顯得有些緊張。
“打你媽,你要是怕被感染的話,給我滾出去。”白舒武站了起來,有些激動;“你要是告訴別人她發燒感冒的話,我跟你沒完。”
白舒武不知怎麼的,反對將韓小丫送到醫院裏。其實這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畢竟醫生比平常人懂得多得多,應對各種疾病,更不在話下。隻是白舒武心裏很不甘,他覺得送韓小丫去醫院是一種很大的變數,他深信韓小丫僅僅是得了感冒,不會是SARS,更不會死。因為重生前的韓小丫一直過得好好的,重生後必須也會這樣。因為這種信念,他一口回絕百裏彥山的建議。
“你叼什麼叼?我告訴你,你這麼做是不對的。你把她的命運掌握在你的手裏,你好自私啊!”百裏彥山不依不饒地說。
白舒武什麼話也沒說,坐到韓小丫跟前,將自己的鼻子貼過去,在她的嘴巴邊不斷地呼吸。這一舉動,讓每一位在場的人大為意外。此刻,每個人的心裏都又不同的想法。
百裏彥山暗暗歎道:“不想活了?你他媽的,哥佩服你,哎,為了自己的馬子能夠這樣!”
百裏初薇隻是呼喚著:“白大哥,白大哥。”
時間定格這一刻,韓小丫的眼淚嘩啦啦流出來,一邊用力推著安如泰山的白舒武,一邊乞求著:“你走開,你走開。”
“走你妹!我告訴你,我這麼做並不是什麼大義凜然,也不是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而是相信你不會有事的。”白舒武腦中一片空白,他覺得冥冥之中,有天命。
白舒武認為,既然自己重生成功了,那自然而然受到了上帝的認可和恩惠,這也說明自己的生是有意義的,自己也就不會早早地死去。正因為自己不會死,他才敢與韓小丫“同呼吸共命運”,因而試圖把韓小丫拖在鬼門關外。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邏輯,他想,如果韓小丫得非典死了,我也會因為被她感染而得非典,因而我也會死;既然我不會死,那麼就證明我不會得非典,從而韓小丫也不會死。
白舒武看著窗外的微弱太陽,慢慢地說:“丫頭,你就是太瘋癲,你要是不太瘋癲,你就不會得病,你就不會……”
白舒武想起了重生前的韓小丫因一時的衝動,跟她爸爸斷絕父子關係,然後冷心嫁給了老外,心裏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