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似乎不太柔和,相反,朦朧的月光襯著這夜晚習習的微風和微微搖晃的枝椏,再伴著從遠處傳來的幾聲狼嚎,這個黑夜怎麼看都不尋常!
a市的某處天台之上,一位年過七旬的老人於清涼的夜風中靜立,即使是滿頭白發,麵容清瞿,皺紋浮臉,然而炯炯有神的雙眼和他所散發出來的與眾不同的氣場令人看起來卻更是老當益壯,精神矍鑠。
老人將硬朗的身形隱埋於黑暗之中,仔細瞧看竟是有著一番深沉意味。
隻見他左手拿著一張奇形怪樣的地圖,時不時又用右手中精致奇巧的高級版電望遠鏡觀望遠處隱隱綽綽的星際,本就布滿皺紋的眉頭在觀察到遠處異動的星辰之時,更是緊皺,似乎知曉即將發生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一般,滿臉盡是掩不住的擔憂與焦慮。
在他身後,一抹黑色的身影正在慢慢向他靠近。
朦朧的月色將影子拉得老長,一陣冷風吹過,此情此景不免令人心裏打寒,而此時正在專心的研究星際變動的某人又怎知“危險”的臨近?
近了!近了!
“爺爺!”
“嗬!”突如其來的一聲恐嚇將這位無辜的老者連帶著他的老花眼鏡都驚嚇得七倒八歪,不用看都知曉誰是“始作俑者”了。
“哎呀!你個死丫頭!存心要把你爺爺我嚇死才甘心啊你?沒大沒小的!”沐宏義責罵的語氣中更多的是嬌寵。
自知有些小胡鬧的沐白靈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拎著一時髦跨式粉包,微微低著頭,癟著嘴,一副侍衛般恭順待命的立在原處,心下卻是在暗自竊喜。
此女正是沐家唯一的小女兒——沐白靈!
沐白靈家裏還有兩個在常年在外地發展事業的哥哥,然而卻很少回家。而在家裏,沐白靈的待遇也好不到哪裏去,母親秦氏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早就已經造成她心理“歪曲”,健康發展受到嚴重阻礙!
可以說,從未體驗過什麼是母愛,而她母親更是不曾正眼瞧過她一眼!她甚至曾經猜想過她極有可能是她母親從垃圾堆裏撿來的棄嬰!
好在上帝對她還算有點良心,幸虧她還有個將她捧在手心裏寵到天上的爺爺——沐宏義,這應該是她這輩子最值得開心和驕傲的事情了吧!
說來也奇怪,這個年過花甲的老頭竟是對她萬般討好似的,什麼好吃好玩的東西給沐白靈的也絕不比她的兩個哥哥少。
就這點上,總算讓備受冷落的沐白靈心裏感到了稍稍的平衡!
“怎麼?又去哪兒野玩回來啦?這麼高興?”沐爺爺一邊專心的擺弄著他的寶貝儀器,一邊用眼角偷偷地瞄著這個讓他寵到心窩的孫女。
“爺爺~~,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孫女我呀今天可是幹了一件大事!怎麼能說是野玩呢?”沐白靈撒嬌的勾住沐宏義的脖頸,癟著嘴,不滿的嗔怪道。
“喲!就你?還幹大事啊?說來聽聽,讓老頭子我也見識見識你這個隻會成天瘋玩,闖禍,不務正業的鬼丫頭到底幹了什麼大事。”沐宏義隨口說了說,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故意的嘲弄。
沐白靈有意無意的聽著老爺子的嘮叨,一雙發光的眼睛在無意中掃到放置在桌子正中央的石頭時,興致盎然地拿起了它來把玩。
“哎哎哎!放下!放下!這可是咱家祖傳的靈石,你可別給我弄壞咯!去!滾邊上去!”說著,沐宏義忙衝過去將靈石搶了回來。不時還用衣袖去擦撫擦撫。
沐白靈一時愣住,“切”了一聲,隨即一副見怪不怪的兩手拍拍,若無其事的樣子跳坐上天台。
“呃……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今天幫別人拉了一根紅線,做了一下紅媒!”沐某人垂著腦袋盯著耷拉下垂,在不停的搖晃著的雙腳。
“紅媒?你個死丫頭,自己的婚情都一塌糊塗,還去當什麼月老?你呀!要是哪天能把自己給嫁了,老頭我呀死也瞑目咯!”沐宏義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有他這個孫女在這,他呀甭想辦成任何事!
“爺爺…您看您又來了!這種事是強求不得的,那他喜歡我又不喜歡他,而我喜歡他他又不喜歡我!這我也沒辦法啊!”沐白靈一臉的委屈樣,她今年才21歲!還沒好好感受美好的青春呢!她怎麼會甘心?
其實她知道爺爺是為了她著想,可她要是嫁了,怎麼放心讓爺爺一個人獨享晚年呢?她能陪著他過一天是一天吧。
“誒…。咦?爺爺,那塊石頭真是咱家祖傳下來的?我咋從沒見過呢?”沐白靈假裝很無奈的歎了口氣後,趁機轉開話題。
“這個當然是咱們沐家的傳家之寶!它是由曆代的家族繼承人繼承保管的,你當然沒見過。這怎麼說呢,這少說也有上千年曆史了吧。”沐宏義輕歎一口氣,繼續說著,而一旁無聊甩腿的某人也漸漸安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