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個也是一頭亂麻,國字臉都快被擰出尖下巴來了。
“要我說,隨便拉個路人甲過來湊個數不就行了。”符百曉從羽絨服的毛領上拽了一根毛遞給沈穆生玩“隻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已,你那麼認真幹嘛?”
“哪能不認真啊,”大高個誠惶誠恐的說“我姐夫說了,他老丈人叮囑著,這場比賽一定得贏!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贏,哪怕是在自己的籃框下麵套個塑料袋!否則就讓我好看。”
符百曉:“……”塑料袋神馬的,校長真的太卑鄙了。
“為什麼?”江千優不解的問“友誼賽一向都不是提倡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麼?”
啪的一聲脆響,沈說說一巴掌甩在陳與陌臉上,她倆再玩猜丁殼打臉,沈說說輸的時候,陳與陌就拿手指點點示意,沈說說贏的時候,那就真是一巴掌甩過去了,可憐的陳與陌,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大高個警惕的瞥了身邊的這兩個人,然後往邊兒挪了挪屁股,以防神經被傳染:“一開始的時候校長的確這麼說,說什麼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已,玩玩就行了,不過後來他就把兩者倒換了一下,他堅定的一口咬定,比賽第一才是真理!”
說完,他頹下來肩膀,哭喪著臉:“如果輸了,我姐夫又得克扣我的工資了,所以我能不慎重選人麼?這可關係到我的生活水平!多嚴重的事兒!”
“……”
我同情的看著大高個,深有體會,畢竟穆生就曾經在領完壓歲錢後,用一百二十種方法,從我這裏把我的那份壓歲錢給騙走,而且名義上她都是對的,無論你怎麼解釋,她的做法都是正確的,再深究的話,那我就是我耍賴不認賬的錯了。所以,我特理解。
“要我說,輸贏才是重要的。”王七婻非常認可校長的理論“比賽就是奔著輸贏來的,一旦輸贏不重要了,那還算是什麼比賽,跟街頭每晚都會舉辦的自由滑冰賽有什麼區別?想玩穿著鞋就上來,不想玩拖了鞋就走!”王七婻表示不屑:“未免也太隨便了,簡直就是對比賽的一種玷汙。”
“人家都說那是自由比賽了,和正規的自然有差別,沒什麼規矩。”我掂了一句,心裏覺得很奇怪,按理來說,以前王七婻和符百曉在一塊,兩個人說話就跟唱雙簧似得,你一句,我一句,直到誰的嗓子眼蹦不出字眼了,才肯落下謝幕,而最近符百曉通常是無視了王七婻的對話,隻要王七婻說話,符百曉連聲都不吭一下,相反的,王七婻的態度沒怎麼變,甚至比以前更加囂張了些,有些時候明顯的拿話噎符百曉,但符百曉從頭到尾都不看她一眼,把她整個人都當成了空氣。
王七婻看我一眼笑了:“耶達,難道你聽不出來我的意思麼?我認為自由比賽就是褻瀆了比賽,比賽就比賽,哪有什麼自由之分。”
“那可不一定,”沈說說又是一巴掌甩在陳與陌的臉上,拍拍雙手,一副玩夠了樣子,扭正身子說“自由比賽也不一定就是沒規矩沒預定沒場地沒裁判的啊,我給你來個比喻,像我和陳與陌剛剛玩的打臉遊戲,場地雖小,但足夠我施展身手,規矩從簡,但好理解,雖沒裁判,但我從不枉私,該我贏的時候,我就打,”扯過捂著臉痛哭的陳與陌“你看看你看看你們看看,我從不手下留情的,一點也不!(我們:……)而且這場比賽也沒有提前預定,三分鍾前沒有預告的開始了,三分鍾後就這麼結束了,這就是自由,自由不等於沒規矩。”沈說說拍拍王七婻“我這麼解釋你懂麼?”
王七婻伸出兩跟手指踢走沈說說的肥爪子“咱倆的智商不再一條線上,你說的我不能夠理解。”
沈說說哀歎一口氣,浮誇的難過表情:“七婻你真是笨死了,你說的我都能理解,我說的已經這麼簡單你居然還聽不懂。”
王七婻臉色透著不屑“不好意思,是你的語言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