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百曉對我翻白眼。

沈說說一把拉下我,義憤填膺的對抗符百曉“難道我說的不對麼?我說不再她臉上亂畫就不亂畫!我亂畫了麼耶達?”

我:“……沒有,但是你給我一耳光……”

沈說說:“好!很好!那我是不是做到了我的承諾,我說‘你站著別動,我絕對不會在你臉上亂畫東西的’我沒畫,我是言而有信的人!”但沈說說其實那種會讓自己吃虧的人,她皇後姿勢靠著椅背“我是用一巴掌抽過去留下我的五指印的!”

“……”

她反複強調“但那不是畫的是不是!”

還不如畫呢,我掙掙她的手,心灰意冷的說“你放手,讓我走吧,我想換個位子,單純的不因為任何人任何事的換座位,拜托!”

我說的如此誠懇……

沈說說喵了我一眼:“行,那你換吧。”

然後我就從她的左邊換到了右邊。(……)

“你剛剛接的誰的電話?”杜利辛問她。

“小駱駝……”

她還沒說完,我就驚呼著“他知道你踢斷許息燈腿這事了?!”

杜利辛也驚悚的望過來,咬咬勺子問“那他有沒有說要殺了你?該不會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吧?”

沈說說不緊不慢的瞄了我一眼,瞄了杜利辛一眼,然後不被打擾的繼續說:“……他媳婦兒。”

我&杜利辛:“……”

“生物那女人?”符百曉挑挑眉“她找你幹嘛?她又找你借錢花了?她上次買棒棒糖還是問我借的錢,到現在都沒還!”

我:“多少?”

符百曉:“五毛。”

我:“……”

我利索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錢鋼鏰扔給她,大方的一揮手:“不用找了!”

符百曉瞪過來的眼神要殺人“你現在去大街上掏一塊去扔給路邊的叫花子,你看人家要不要!”說完,她撿起一塊錢鋼鏰揣腰兜裏。

我:“……”

沈說說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擺擺手“借錢倒沒有,她隻是來請教我怎麼對付發傻發呆的人。”

符百曉問:“你給她什麼良藥了?”

“一巴掌。”沈說說橫空出手對著左右扇動“我說給他兩耳光,保管奏效。”

我受驚的往後縮了縮,以免被誤傷。

符百曉:“……生物那女人對付誰?”

沈說說:“小駱駝。”

符百曉認可的點頭“嗯,你這個方子給的好。”

“……”我默默的看向如同三歲孩童吃飯的穆生,心裏琢磨著這一招對她是不是有效,畢竟她經常喜歡發呆,我隻是這麼想了想,並沒有準備付諸行動,符百曉喵了我一眼,筷子指向我:“耶達,把你想揍人的目光放到沈說說身上!”往穆生碗裏夾了一些土豆絲,警惕的看著我“那些糟粕子的藥方對穆生來說是不奏效的,你別折騰她。”

我撇撇嘴,小聲的嘀咕著“我就是想想而已。”

符百曉不輕不重的瞪了我一眼“有想法就代表有衝動。”筷尖再次憤怒的指向我“你給我悠著點兒。”

我一臉鬱卒,自從穆生的小盆栽裏開出了花後,符百曉對穆生的態度就180度大轉變,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甚至還不急不躁的幫4S那幫畜生織了件好看的毛衣,還真別說,考拉穿上後抬起爪子走路,我和杜利辛一致小聲的認為比沈說說要像人很多,當然很不湊巧,這句話被沈說說聽見了,但她沒什麼誇張的情緒起伏,至少沒有對我和杜利辛動手揮刀,她就像沒聽見似得,幽靈似得的在客廳裏飄來飄去,最後被考拉憂患的目光惹火了,兩個人立刻滾打起來,瞬間我和杜利辛就覺得都不像人了。

當然,我很明白沈說說的不對勁兒,是來自於江千優的不對勁兒。

如果說以前江千優是沈說說的保姆,那麼我隱約覺得這個保姆要罷工了,她不在管沈說說猛吃辣椒的事情,也不管她晚上吃不吃冰淇淋,甚至和她也沒有以前來的親密了,江千優看著沈說說的目光總是有些疑慮和焦急的,就像是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偷了自己東西一樣的表情。弄得我挺想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