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我還是希望我們以後見麵可以和平一些,畢竟以後我會經常出現在這裏,時不時的和你們一起吃個早餐喝杯下午茶什麼的,況且我一直都很疑惑,你到底為什麼討厭我呢?我似乎沒有做什麼讓你討厭的事情吧?”
王七婻自信的笑容像是秋日冰霜裏盛開的一大簇東陽菊,在所有嚴寒麵前所有花朵都蔫蔫的把自己裝成一顆黑色種子塞進泥土裏禦寒的時候,她依然含笑綻放著,並且越寒冷越是鮮豔,嬌滴滴的柔弱假象讓不少人都會為之心疼。
“哦,對了。”王七婻一副好像剛剛才想起來的樣子,她假裝疑惑的問“難道是因為剛剛去年開學的時候,我曾經不小心把耶達推到在地,所以你才這麼敵對我的?”
窗外的天空,渾濁而冷漠,像是蓄滿雪花的地麵在由無數腳步踐踏後的實板,天氣預報說,最近一個星期內會下雪,然而並沒有表明清楚到底會是哪一天會下雪,所以我們就不得不把雨傘持續性的放在書包裏以防萬一,並且每天都穿的厚厚的,害怕突然一場風雪吹過來凍裂了我們年輕紅潤的皮膚。
如果我提前告訴你我會揍你一拳,你就會在我還沒有對你揮起拳頭之前,對我的每一個動作,都條件反射性的做好防禦的準備;趨利避害,這是人的本能,或者是也是一種性格,而這種以防萬一的性格一直隱藏在我的身體裏,這一點作為本人的我,並沒有察覺到。
如果王七婻莫名其妙的告訴我,符百曉喜歡我,還不是朋友間的那種喜歡,那麼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就會變得特別的尷尬和警惕,我也會默默的逃開有她在的所有地方。
符百曉常拿海葵來形容我,說我膽子小,敏感而多疑,在危險麵前會下意識的逃開,即使沒有人想要傷害我,也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並且逃離的遠遠的,再也不會回來。
就是這樣,因為符百曉很了解,所以她寧願在王七婻麵前低了頭,也不願意讓王七婻跑過來跟我說一些荒謬的事情,而讓我困惑和煩惱,即使符百曉對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她也不願意去冒這個險。因為我敏感而有潔癖。
所以她才會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仿佛一杯溫熱的甜到發苦的糖漿,令人發酸的憂愁。
從遙遠的地方看過來,很長很長的眼眸。
體育課的熱身跑後,學生三三兩兩的聚堆坐在偌大的操場四周,密密麻麻的談論聲。
江千優和喬漉兩個人相視一笑後,就非常有默契的一起去了圖書館。
因為需要測量立定跳遠,所以我就需要幫著做記錄,當然我會這麼勤快的原因,完全是這一學期穆生莫名其妙被推舉成了班長,當老師把做記錄的表格遞給穆生的時候,她猶豫了那麼幾秒,然後就快速的接過紙和筆,一分鍾後,一副抽象畫就這麼誕生了,當然我看著是挺喜歡的,但老師就不這麼覺得了,他幾乎要把眉毛都擰脫落了,趁他沒發火之前,我快速出手接下了這個工作,把穆生推去量距離。
很長時間沒有和汪非悉相處過杜利辛,也隻能默默看著正在和老師談話的汪非悉,遠處,汪非悉在老師說完後,就搖搖頭離開了。
看著汪非悉的背影她有些悶悶不樂和自責的樣子,也許當初就不該聽嶽杉杉的建議,說什麼和他晾幾天,對方就會自己黏上來的狗屁招數。
一個星期還是半個月了,杜利辛隻覺得每天都很難過,時間總是漫長的走不完,好像一天不止二十四個小時一樣,自己的確是不主動找他了,而他也沒有像嶽杉杉分析的那個樣子主動的來找自己,這麼想來,似乎交往那麼長時間,汪非悉就沒有主動來找過自己,除了暑假裏的那一次……
可那也是因為沈耶達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