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說說謹慎的說:“因為她是完全變態生物,她需要采蜜!”

“……那也可以是油菜花不是麼?”

“當然可以,我隻是跟你一樣隨便打個比喻而已。你幹嘛那麼認真?”

沈說說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許息燈頓時心裏升了悶火,他覺得來找她商討,這是完全錯誤的事情。

但,他還是沒骨氣繼續的商討下去。

“那要是杜利辛呢?”

“利辛啊,這個就有可能了。”

許息燈眼裏發光了,忙著追問下去“那你要怎麼辦?”

“我?”沈說說非常奇怪的看著許息燈“我幹嘛要怎麼辦,我為什麼要怎麼辦,利辛有喜歡的人,我應該要高興的祝福呀,再說了,到時候,該激動的人可不是我,那應該是江千優,我估計她會當場石化,然後破罐子破摔!把杜利辛領回來用零食哄騙她和那個男的over。”

許息燈:“……”

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他覺得沈說說這種特級變態生物說下去,他也會變得特別變態。

沈說說拉住他,調戲良家婦女般“哎呀,許台燈,你幹嘛急著走啊,來來來,在接著聊聊嘛。”

於是一通亂七八糟的迷你瑪尼哄後,沈說說正經的說“如果我看到千優的男朋友和別的女孩子接吻,那我一定不會正麵告訴千優的,……因為那樣子千優一定會尷尬的。

“你想啊,誰也不願意一個外人衝過來告訴自己的男朋友出了軌,而她本人卻一點也不知情,這樣的話,千優一定會很尷尬和難過的,最重要的一點是,你根本不知道,千優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不想知道,”

“小燈你得明白,真相雖然是所有人願意追尋的方向,但是後果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坦然麵對的,我不想在我自認為好心的把事實告訴千優後,換來的是她極力隱藏欺騙自己後的崩潰,那樣我會生不如死的,”

“……我會怎麼做?這個嘛,首先,肯定要對千優男友進行一係列嚴重而創傷的警告和襲擊,比如對他抽刀,讓他細水長河慢慢流,接著在對出軌的那個女生進行一攬子恐嚇和勸退,以便喚醒她落上灰的良知,最後,真相大白後,也就隻能讓她們自己做選擇,”

“說來說去,那也隻是他們三個人的事情而已,即使我是千優的好朋友,也不會插進他們三個人中間,幫著或者催促著千優做出選擇,再或者和他們對抗什麼,這樣會顯得我很八婆,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連自己的戀情都不能果斷的做出選擇,他們一定會看弱甚至嘲笑千優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

沈說說微微貼近早已經震驚到瞠目結舌的許息燈眼前,用一種非常柔軟和自信的語氣說道“我知道那個時候的千優,她是最堅強的,她不要任何人的幫忙和注解,她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而我隻需要在那之後,抱著她讓她覺得安心就好……”

許息燈想起那天沈說說說的話,心裏就一陣空曠的疼痛,像是大風卷過收割之後的稻田,曾經的生機勃勃,現在的秋日淒冷,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她的怪異理論和獨特見解,仿佛是一把炙熱滾燙的利刃,一刀一刀溫柔的割在他不輕易感動的心腸上,就快要肝腸寸斷了。

他歎了一口氣,沈說說的理論其實也是一種怪誕連篇,但他現在還是應該和舒有意說些什麼,給他一個說法,他扭過頭,還沒張口,舒有意就擺擺手,給他一個‘從小到大,什麼都懂,不需要解釋’的眼神,這讓許息燈苦笑不止,但隨即苦笑就變成了哈哈大笑。

因為舒有意一臉受傷的說“為什麼她們總是覺得我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呢?還陰險冷酷有手段,真要比的話,我可沒有陳陌那麼狡詐,他曾經把我的洗麵奶偷偷倒進你的牙膏裏,還指認說是我做的,幸好你很聰明,完全不相信。”